”
旺财丝毫不惧,迎着锐光逼人的剑锋挺上一步道:“一派胡言!陛下金牌令箭在此,尔等还不速速退下!”他边说边亮出一块纯金打造的令牌,高举过头。
包围正殿的禁卫军见到金牌令箭犹豫了一刻,心头一凛之下便有少数人放下刀剑跪地领罪。
邓荣超见旺财如此硬气,心突突地跳,顿时有了大事不妙的感觉。然而他已是骑虎难下,就算陛下此刻真在殿中,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发难,只盼得个侥幸。因而他嘶声喊道:“这个贱奴已被jiān相买通,禁卫军,给我搜宫!”
邓荣超说话间银亮剑锋便朝着旺财心窝而去。旺财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眼前一片血红之际,耳边只听铛地一声脆响。
邓荣超见自己的剑尖被突然疾shè而来的箭头给dàng开,右手虎口一阵发麻,心猛地一沉,他眯起双眼逆光望去,却见江淮正大步跨出正殿。江淮的身后跟着大批涌出的侍卫,从服制上看,竟然是昨夜应当换防出宫的那批!长流曾命旺财整顿都知监,严加核对出入禁宫的人员,这批人的勘合眼下自然好端端地存着。枉邓荣超谨慎核查过,却还是棋差一招。
“陛下有令,邓荣超谋逆!杀无赦!其余人缴械不杀!”江淮一把将方才还大义凛然,此刻却已吓得挪不动步子的旺财拉住,向后急退数步,随即一声令下:“放箭!”
邓荣超还来不及多说一句话,顷刻间便已被shè成了马蜂窝。
本该护送上皇去行宫的江淮却在凤箫宫出现。禁卫军中人人皆知,江淮虽是副统领,却是陛下真正的心腹,此刻见他一出手便shè杀了邓荣超,又见旺财站在江淮这边,不免迟疑难断,六神无主。
正当这些兵卒茫然无措之际,女皇陛下由李婉陪着跨出正殿。李婉大声道:“圣驾在此,谁敢放肆!”
邓荣超带来的那些人这才如梦初醒,忙丢弃手中兵刃,扑通跪倒,将头低低埋在地下,大气都不敢出。
江淮见场面被完全控制住,便微不可察地对李婉点了点头。
朱红殿门再次关上。不到片刻,邓荣超和他几名亲信的尸首便被处理干净。
旺财呼出一口气,抬起袖管往额头擦了一把冷汗,干笑道:“多谢江统领!”
江淮轻声道:“我即刻去禀报太皇太后,旺公公不必客气!”
明月宫前,黄嬷嬷已经翘首盼望了好一阵子,见到江淮策马而来,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去。
江淮跳下马背。黄嬷嬷忙迎上前道:“太皇太后正等着呢,将军且随老奴来。”
江淮进殿的时候隐隐闻到一股香,不由暗忖太皇太后许是拜过神灵。
太皇太后见黄嬷嬷带了人进来,心中已然大定。
江淮一步跪倒,大礼参拜道:“卑职叩见太皇太后。叛贼邓荣超已然伏诛。”他方才一将旺财拉出弓箭shè程范围,即刻将邓荣超shè杀,就是免得他说出什么话来,坏了陛下的大事。
太后点点头,声音沉静地道:“辛苦你了,去吧。”
“卑职告退。”
楼书倚从屏风后头转出,轻声道:“这下哥哥可以放心了。”
太皇太后冷笑道:“那些人当哀家老糊涂了。皇上虽然主意大得很,在婚事上不肯顺哀家的意思,但军国大事,她一件都不曾含糊。哀家那个儿子,哀家自己知道。眼下是我大禹自开国以来最艰难的时侯,哀家可不愿当这个千古罪人。且不论皇上对哀家孝不孝顺,哀家要对得起先帝爷和我大禹的列祖列宗!”
楼书倚一边敬茶,一边道:“太皇太后说得是。陛下担着偌大的国家,也是极不易的。哥哥也说陛下心忍志坚。”
“是么,得你哥哥夸奖一句,已是极难得的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