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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非道:“你叫他们都退到外头去。”

    顾非领命而去。长流则端坐着任凭明錾打量。

    半晌明錾才开口道:“殿下跟上次来大不相同。”

    长流知道他说的上次应该是一年以前,可对她来说其实已经隔了一世,心中不由一嘻:我这个回炉重塑金身的壳虽未老,内里却已沧桑至妖。他是得道高僧,看在大家是亲戚的面上,应该不会把我当妖怪打吧。

    长流并未接话,反道:“父皇要立皇太女。最近有没有人来扰你?”长流一共有三位姑姑,生的儿子却只有这一个,偏偏还遁入空门。即便如此,难保有心人不会提出过继之说。

    明錾摇了摇头,笑道:“知晓我身份的人并不多。何况我这个人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小时候我就给自己算了的。我娘偏不信,越发给我说亲,结果这一说将我说进了庙里。”

    “总之这几日表哥要小心。”一顿,长流道:“表哥能否帮我一个忙?”

    明錾大方道:“殿下请讲。只要不叫我杀生,什么都行。”

    长流方才反复读那几句经文,确实动了杀念,但她也知道和尚表哥定然不肯,此刻听他如此说,心中辨不清是何种滋味。

    江淮看到顾非出来不由八卦道:“你家那位正主怎地不来?却让你相陪?”

    “他不在家。”

    “要我说,你该当离这位殿下远着些。也好避嫌。”

    顾非面色一滞却未答话。

    此时明錾恰好面上带笑从禅房出来,道:“各位请进。贫僧备了斋饭,一会儿就送过来。”

    江淮见他僧袍在风雪中动若流云,步子迈得不大,走得也不见得快,却仿佛转瞬就消失在艳色梅影中,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黄衫小沙弥果然各携了一只红漆食盒敲门进来。

    大觉寺的素斋远近驰名,江淮早就跃跃yù试。

    长流叫众人同坐。其余人皆有些拘谨,只敢取了几样菜到外间同食。长流见了也不勉强。江淮本想跟众人一道,但念头一转,反而坐到了长流身侧。

    长流根本不以为怪,只对一旁的顾非温言道:“你也坐。”

    顾非依言坐下。

    江淮夹了一筷子素三鲜,笑嘻嘻地问道:“公主方才同那美貌和尚说了什么?”

    顾非听他语出无状,盯了他一眼。

    那一眼只让江淮觉得冰雪入喉,冻得脖子缩了缩。

    长流却笑道:“这话你该当着明錾的面说,他一准给咱们多备些斋饭。”

    江淮似全然忘记刚挨过顾非的眼刀,怪叫道:“难道他一个方外之人还真喜欢别人夸他貌美不成?”

    “嗯。要不怎么说他是得道高僧呢。自然与众不同。”

    江淮这下子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又问:“都说他会相面,一看一个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长流喝了一口笋汤,着实鲜美,遂笑眯眯地道:“方才他在这儿,你怎么不试一试。他想说真话自然会准。就算是他信口胡说,别人也只当是真的,又有什么分别。”前世这位表哥说她不得善终,她不信。谁知果真被他言中。这一世无论他说什么,她还是不会信的,索xìng便不问了。

    “殿下,卑职瞧着他的武功已入化境。不知练的是何种功夫?”

    “嫁衣神功。”

    江淮出身勋贵之家,却对武学颇为痴迷,这门功夫他从未听过,忙追问道:“那是什么样的武功?”

    长流笑道:“你不知道他是因何出家的么?他先后议婚三次,新娘子却都与人有情在先。他知道后不但不怪,反而出钱出力助自己未婚妻与人私奔。但三次过后他身心俱疲,也不想再做这等chéng rén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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