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酉时便可出宫。”
长流二话不说将他拉到一边,轻声道:“本宫有一事相求,此事xìng命攸关。你帮不帮我?”近朱者赤,只能相信顾非的jiāo友眼光了。
林飞飞听她说得郑重,疑惑道:“殿下乃金枝玉叶,此话从何说起?”
已经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长流只能赌一把,单刀直入道:“本宫今晚出宫赏灯。我只能带一名宫女,且这个宫女早已被人买通。你明白么?”她故意只字不提皇后。
“公主是怀疑宫外有人会对公主不利?”
长流肃然点头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今晚所有的衙门都不开,只有五城兵马司例外。你能不能指使得动他们的人?”灯会这样盛大的民间活动,五城兵马司照例要派人巡城维护秩序,并防止火灾。
林飞飞点点头,问道:“殿下是想叫臣带人保护殿下?”他虽然不是兵马司的人,但他老爹是那里的头,平时林飞飞就跟那些人称兄道弟的,也没少做东请他们喝酒,因此纠集个把跟班不在话下。
长流点点头,道:“你只需在朱雀街的晚枫桥上等着本宫。那里是最繁华的地方,也是灯会十里长街的入口,不论歹人要做什么,应该不至于在那里出手。我待会儿身上还穿这件衣裳,你可要认清楚。你见了我不要上前,暗中跟着就好。人潮汹涌,千万不要跟丢了!”
“殿下怀疑有人要谋刺?”
长流摇摇头,轻声凝重道:“不是。应当不至于要了本宫的命。但对付一个女孩子有比杀了她更可怕的事。”
林飞飞一时听得心惊ròu跳,单膝跪倒,行了一个军礼,道:“殿下放心,臣虽不才,也会尽力护得殿下周全。”
“本宫的xìng命就jiāo给你了。”一顿,她又道:“一会儿顾非来换班的时候,千万不能将此事泄露半句。”见林飞飞皱眉yù要chā言,长流接着道:“他为人正直,倘若知道了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但侍卫是不能临时调班的,如果他违反皇命执意出宫,后果不堪设想。”
林飞飞方才正是在疑惑,既然原本公主是来找顾非的,怎么转眼间反倒吩咐自己此事不能叫顾非知晓。听她一解释,才恍悟,又见长流神色虽然凝重却仍不失镇定,说话有条有理、思虑周详,便将最后一丝疑她小题大做的顾虑也消去了,只郑重点头道:“殿下放心。臣一定守口如瓶。”林飞飞素来与顾非十分亲厚,听长流在紧急关头还能如此维护顾非,不禁对这位小公主生出两分好感。
“那本宫去了。晚枫桥,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惊鸿一瞥
大雪天气,长流居然出了一身汗,也分不清是冷汗还是因为跑得热了,只觉得身上黏腻。
来不及沐浴,只得让和风端了热水来,略擦擦身。
到了酉时,来接她的居然是禁卫军统领何辰。
“微臣拜见公主,请公主蹬车。”
长流原先是见过何辰的,不过他一贯是武将打扮,此刻穿了件普通直身,倒是添了两分儒雅。
长流看了和风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便携了墨兰的手蹬车而去。
算来墨兰也有些日子没在长流跟前服侍了,此番同坐一车竟显得有些局促。
长流见墨兰把自己的手指绞成了麻花,知她心中忐忑,便道:“墨兰,你家还有什么人?”
“奴婢,奴婢家中还有老母和一个哥哥。”
“他们现下在哪儿?”
“在京城。”
“本宫记得你的老家在江南吧。”
“是,殿下。”
“你的家人都上京了,凭你的月例银子怕是不够贴补的。”
长流拔下头上唯一一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