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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眸底聚了一股暗流,我问一句,那暗流便汹涌一分,终于破出河道,汹涌肆掠,“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他松了手,却没有离开我座椅旁,居高临下地俯视于我,眼波敛了一敛,“我又要娶你又要行刺你,我何解忧的癖好竟如此奇特?”

    还要跟我比气势?我腾地起身,在他面前站直了,“自编自演一出刺杀大戏,刺客是你,救兵也是你,这般yù擒故纵,护主有心,岂不叫人感动?”

    他抬手压上我肩头,略微施力,将我按回椅中,“就因我出现得太及时,使得你作如此猜想?”

    我试图起来,奈何被他一只手掌压住动不得,“何解忧你究竟是有多神通广大?”

    “重姒殿下!”他再将我肩头压了几分力道,“你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于我之心,可有当我作驸马来看?你这般推论可有人证物证?”

    “若非有人见到昨夜刺客归去后与你会面,你以为本宫乐意pào灰准驸马?”我将他的手狠狠拂落。

    他愣了,“刺客与我会面?有人亲眼见到?”

    “带证人!”

    昨夜被木统领派去跟踪刺客的一名小军官被带了上来,一眼见到何解忧便面色略微失常。后者见到小军官自然也是没有好脸色,拿扇子指了指证人,扭头便责问于我:“他是谁?原来你是宁愿听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作伪证,也不愿信你枕边人。”

    小军官跪地禀道:“小人昨夜奉简相与木统领之命,暗中跟随刺客,后来见那刺客于屋檐下同一个人会面,且口称主上。昨夜月光尚足,小人见那人身形模样,竟是何驸马……”

    “胡说八道!含血喷人!”何解忧一掌拍案,面色甚冷。

    我淡然瞧他一眼,再问地上跪着的小军官,“昨夜,你可看清楚了?”

    “小人看清楚了!”

    “你且退下。”我挥了挥手。

    我再淡淡看向被指认的罪人。何解忧在我目光扫视下,及其非常地不配合,“既然如此,公主就将我下狱移jiāo大理寺呗!”

    简拾遗进屋来,正听见这话,慈师人格附体,立即劝谏:“此案有待商榷!”

    我目光徐徐将何解忧打量,若有所思,“拾遗,你说解忧这身形是不是挺标致的?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听见我如此世所罕见的夸赞,被夸奖者毫不买账,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依然一副“你负我有能耐就负到底”的神情。简拾遗未随我的打量而打量,却抬眼掠过我,停顿片刻,回道:“殿下所言甚是,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我正yù点头,忽然味道不太对,这《登徒子好色赋》我引用前句在驸马身上尚说得过去,简拾遗加的这句有点不太合语境呐。原来太傅也有引用不当之处,不过讲究为尊者讳,我就不点明他的错误了。

    “本宫的意思是……”我将简拾遗一望,“这样年轻标致的身量,不独他一个。”

    浑身低气压的何解忧此时更是“先扬后抑,明褒实贬,你果然要负我到底”的形容,已彻底将我无视。

    姜还是老的辣。我如此一点,简拾遗立即会意,“殿下是说圣上身边那位?”

    我欣然点头,“本宫这便去兴庆宫走走,你们一同去吧。”

    起身往外走,走过他身边时,我鬼使神差极小声极小声蚊子语了一句:“太傅忘了数上自己呢。”

    他随之侧身,视线从我面上拂过。

    我轻袖翩翩,已然逃之夭夭。

    作者有话要说:又让你们久等了,且这章口粮少了点,勿怪勿恼哈?

    不要霸王呀,不要沉默呀,我会勤奋起来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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