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竟然从来都没发觉,竟然这么的好,醉生梦死,不思其他。
白小白再次来看望我的时候,也是我被少卿踢出门的那一天。
少卿摇头失望的看着我:“还不如不给你治喉咙呢,这样最起码你只能躺在那装死人晒晒太阳。现在呢,你弄得我这个医馆和酒馆一样,天天醉气熏天,鬼话连篇。”
白小白皱眉看着我:“林果,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我让你督促葫芦巴巴用工,你为什么要自我堕落?难道你也觉得无望?要放弃了吗?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你对得起死去的那些人吗?”
我沉默不语,通常人说醉了之后的人,大脑都处于麻木的状态。但是很奇怪,我竟然还清醒着,怎么喝都不醉,即便表面醉了,心里也非常的清醒。
因为白小白这样说我的时候,我竟然还感觉到了心痛与羞愧。
我无言以对,就只能用装醉来逃避。我东摇西晃的想要逃走,不想看着往日的朋友唾弃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想忘记他们,但是痛苦却折磨着我,日日夜夜,重复着同一个噩梦,可怕的噩梦。
我只有喝了酒,大脑麻醉的时候才能舒心的入睡,不然,一夜一夜不眠不休的感觉真的比死还要痛苦。
“走吧!你走的越远越好,把小花留下,你这个大酒包,想将小花也变得和你一样吗?”少卿恨铁不成钢的将小花从我的怀中抢走。
我看着空dàngdàng的怀抱,再看看他们失望的眼神,终于是无从面对,转身逃也似的离去了。
小花在后面放声大哭起来,让我不要丢下她,哭得声嘶力竭,好像河东狮吼一样,半个机构都能听到一样。
为了逃避那个哭声,我离开了机构。
此时外界已经大雪纷飞,即将迎来新年了。
我孤身一人,像个流浪汉一样,东飘西晃dàng,居无定所,三餐不保,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样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我自己也不清楚。
冬去春来,夏去秋来,一年复一年,地球的各个角落都落有我的足迹。各种人各种皮肤都见过了,各种言语各种白眼都经历了。
只是偶尔一次在黄头发白皮肤的人国家流浪的时候,遇到了一面破碎的镜子,我端起镜子放到面前,看着里面的那个胡子拉碴,邋遢的不像样子的中年男人……这是我吗?
我一时惊呆了,曾经那个帅气的小伙子去了哪里?
再抬头看了看天空,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快?我心里的伤痛似乎丝毫都没有减少,那些经历亦如昨日,历历在目。
我沉默的垂下头,两行泪水划过脸颊,趟出一道深深的沟渠。
丢掉镜子,逃出身上不知谁施舍的几美元,找了一处贫民窑最便宜的澡堂子走了进去。
更衣室里,我一走进去,顿时惹起一片怨声四起。
一个黑人cāo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愤怒的朝外面的服务人员大吼:“是谁将这个垃圾放进来的,妈的,臭成这样,恶心死了!立刻让他出去!”
外面没有人回应这个黑人的话,我自然也不会回应他。脏怎么了?洗洗不就干净了吗?
麻溜的脱掉一身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胡乱的丢到了一角,然后拎着浴品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澡堂子内。
那个黑人没有得到回应,骂骂咧咧的看了我一眼,不知是出于西方人的“绅士”还是因为我太脏了,怕臭了他的手,他并没有立刻来处理我,跟着我的身后一起进了澡堂子。
我身上黑的几乎不辨ròu色,和黑人没什么两样了。头发都垂到屁股后面了,胡子也垂到了肚脐眼,这样的造型,加上一股弥漫而来的臭味,顿时让澡堂子内的人呆了一呆,紧接着就嫌弃的捂着鼻子,厌恶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