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孩子没了,而是气五姑娘竟是愚蠢到这个地步。一个侧妃,竟然敢越在正妃之前生子,岂不是在活生生地告诉正妃,咱们瞧不上你,就是要欺负你,把你拉下马?!
一个在那王府连脚跟都站不稳的,聪明点儿,夹着尾巴过日子就算了,竟偏要作死,这是定国公家的家教不错,福王妃容下了这样狼子野心的五姑娘,不然,趁着她小产就能叫她死的无声无息。
英国公有这么个闺女,别提多憋屈了,连从前他并不放在眼里的定国公,如今竟然都仗着自己闺女是正妃,他的女儿是侧妃,敢在自己面前摆谱,这样没脸地过了这么久,英国公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砸了一屋子的瓷器,最后叫找上门哭诉的五姑娘的心腹丫头给五姑娘带个话。
“既是自己选择的路,死在王府也别给别人添麻烦!”这是英国公的原话。
“竟这样狠心。”大太太听了世子的讲诉,不由低声道,“不管如何,这是他的女儿呢。”
“她在那府里本就失宠,宫里贵妃前儿个连赏了四个美人,”世子低声道,“听那府里出来的话,除了福王妃处眷顾不变,其余的,包括五妹妹,早就见不着四皇子了。”说到这里,他便低声道,“宫里出来的奴才,何等的势利眼?听说五妹妹如今在那府里头,就是想吃顿热乎的饭菜,都要可劲儿地给奴才塞银子。更何况洗衣清扫这样的重活,不给钱,叫一群娇生惯养的丫头怎么办呢?小月里的五妹妹,就是想喝点儿糖水,都有人敢在里头克扣她。”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宗室家向来严密,能知道的这么多,实在叫大太太觉得蹊跷。
“福王府四处漏风,亏贵妃与四皇子还觉得自己很了不得。”世子便不屑地笑道,“自己的府里都管不好,还想办大事儿,白日做梦。”当初福王妃刚进门,倒是想要整顿一下府里,不说想整成铁桶,至少别白天吃了两碗白粥,一会儿京里就全都知道了不是?只是她要整顿的奴才,竟可巧都是四皇子的“心腹”,哭诉了一回自己的冤枉,四皇子又亲自把这些奴才领了回来,顺便隐晦地与福王妃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自己都不愿意过安生日子,谁还管你?!福王妃就此袖手,凭着这些活蹦乱跳的奴才在府里乱窜。
“内院不平,他还想要统管天下。”大太太只叹了一声,便将此事揭过。
到底五姑娘不是重点,世子也不过是担心七姑娘与锦绣往福王府走一趟,吃了五姑娘的什么暗亏罢了。当然,他确实没有担心错,这一趟过去,七姑娘确实险些叫五姑娘给坑了,然而到底因祸得福,从此富贵双全。这且不必提,只说大太太听了世子的话,便十分担忧,接下来的几日,除了往世子未来的岳父岳西侯家送聘礼定吉日,便抓着两个女孩儿絮絮叨叨,竟将福王府视若龙潭虎穴一般。
锦绣还好,本xìng并不跳脱,七姑娘却遭了罪,心里吐血,却也知道大太太是关心自己,只好全都听了,回头就趴在了自己的床上做挺尸状,见锦绣与六姑娘在一旁捂着嘴笑,便叫道,“竟然还笑我!”说完,拱进了被子里不理这两个坏蛋了。
“姑娘是认真与我置气不成?”看六姑娘坐着摇头而笑,锦绣便走过去伏在那一团被子上笑道,“要不,我与姑娘赔不是?”
“这倒不用。”七姑娘飞快地爬出来,一脸笑容地说道,“我听说,五姐姐在那府里过得很不好,我很开心。”见锦绣无奈地看着自己,她便冷笑道,“姐妹之情,我与她的姐妹之情早就叫她折腾没了!”想到五姑娘连番的手段,七姑娘便抓着锦绣的手说道,“明儿就要去福王府,你帮我打扮打扮。”
“你够好看的了。”六姑娘走过来掐了一把七姑娘的小脸儿说道。
“不用把我打扮的多美,只水灵点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