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烧灰直接上山埋掉,不能再进家里停灵,这样的做法,这斋也就可做可不做,端看家里人怎么想。
如果做斋,亲朋好友和乡邻要随礼,以示安慰同情,如果不做,那大家就有点难做,这个礼到底是送还是不送?
要是送了礼连口饭都不给吃,大家心里膈应不是?
凌建军的想法倒是光棍得很,“管他做什么,反正我已经说过,从此和他家老死不相往来的。”
凌秀清轻哼道:“就是他家做斋,我家也不送!去年我阿婆走的时候,也没见他家上门烧过一柱香!”
听了这个,张吉龙也没什么话说了,做老人都那样无情,又怎能怪后人不好。
想想又觉得凌家三个孩子可怜,阿公走的时候,爸妈还回来一趟,阿婆走的时候,人影都不见一个,钱也不寄一分,给个工作忙走不开的借口就了事,真真让人心寒。
“张叔,等下来帮我家挖芋头行吗?五十块一个工。”气氛太沉闷了,凌秀清换了个话题。
张吉龙笑道:“挖个芋头,也不费什么力气,要什么钱,埋汰你张叔呢。”
凌秀清瞥见叶梅着急的神色,抿了抿唇,“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工钱是一定要给的,不然我们良心过不去。”
这都跟良心挂上勾了,张吉龙只好应下。
一时把封口堵住了,两边各自回去准备挖芋头,凌秀清带着两只灵宠回到家,发现叶梅也来了,还挺积极的,抢着挑箩筐跟去了芋头地。
这亩芋头地,凌秀清没少浇灵雨水,芋蒙都让大姐割了几茬做腌菜,要不是怕太出格了村民起疑,她早就挖了卖钱了。
芋头地提前放干了水,但还是比较湿的,下去就是两脚泥,张吉龙和凌建军在下面挖,叶梅和凌秀清就负责搬运,也没轻累,就是稍微干净点。
和紫薯一样,凌家的红芋也长得很匀称,母芋是硕大的圆形,子芋都有九个以上,个个都象大鸭蛋,非常喜人。
张吉龙是越挖越惊奇,叶梅是越挑越沮丧,凌家这芋头太高产了,要挑到什么时候去!
凌秀清看见叶梅速度越来越慢,中途还不停的换肩,心想她也差不多了。
“叶姨,你下去帮忙装筐吧,我来挑就行了,把你累坏了张叔可要心疼死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叶梅羞得红了脸,到底下了田,拿个筲箕装了芋头往田埂上的箩筐里倒,凌秀清一个人挑,速度一点也没慢下来。
忙到日落,屋前坝子多了一座芋头山,张吉龙夫fù和凌建军累得说不出话来,脸都晒得通红,凌秀清还象没事人一样,洗了手脚切了瓜,喊他们三个来吃,她自己拿了一块,一边啃一边进了大姐房间。
“大姐,你拿一百块钱,给张吉龙两公婆工钱。”
“要不要请他们留下吃饭?”
“不要,我看那个老婆不顺眼,给几斤芋头就行了。”
凌海燕无奈地指指老妹,拉开抽屉,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红票子,起身出去查看收获的芋头,大概估算一下,能有四千斤,全部卖给星海就是四万块!
这事可不能说漏了嘴,凌海燕心里暗暗高兴,把工钱塞给张吉龙时,笑容可灿烂了。
“张叔,叶姨,今天辛苦了。”
“海燕,你这是干什么?说好五十块,怎么能多给!”
张吉龙捏着红票子,追着凌海燕跑,凌秀清中间把他拦下,正色说道:“张叔,我叶姨可是累了一下午,肩膀都肿了,不拿工钱,你好意思,我们可过意不去,你再这样,下回再有活也不敢喊你了。”
叶梅放下西瓜皮,搓了搓手,上来扯扯老公的衣角,“老张,阿清他们也是一片好心,你这做叔叔的,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