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膘肥体壮,学着他爸的样子背起袋子跟着跑了。
父子两个都没有帮一把孩子他妈的想法,偏偏程洁做惯了农活,摘菜的速度很快,袋子里的菜最多最重,她一个中年fù女,哪有力气扛起一百多斤的东西。
提不起背不得,程洁又不想放弃,哎哎叫着,弯腰拖着袋子跑,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拌,整个人就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凌绍兴跑得快也没用,凌秀清已经冲到了菜园门口,没出鞘的秋霜当成棍子一样,对着凌绍兴没头没脑地猛抽。
“叫你偷!叫你偷!我打死你个黑心肝的贼!快来啊~抓贼啊~大屋这里有贼偷菜啊~~~”
凌绍兴被抽得痛入骨髓,可他始终用手臂护着头脸,一来怕打到脸破相,二来怕凌秀清认出他,再疼他也不敢喊,只一心抢路逃跑,蛇皮袋子也甩到地上不要了,太重了碍事,不好跑。
村里一片狗叫声,很多人家都亮了灯,谢村长是离两家最近的,这时候已经牵着他家的大狼狗晃着一支大电筒跑过来了,嘴里还呼喊着村民都过来帮忙。
凌绍兴左冲右突,倒给他身后的凌建业制造了空子,那小子也顾不得什么了,伸手把他老爸往前一推,慌不择路就往水田里跑,人是跑出菜园子了,可脚下被草拌到了,吧唧栽进了水沟里。
一家三口,倒了两个,凌秀清也就不那么紧张凌绍兴了,抓了他的妻子儿子,还跑得了他?身体往后一退,收了手。
凌秀清却低估了凌绍兴的无情,以为他怎么也得拉妻儿一把的,没想到他沿着田埂一溜小跑,绕到江边,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凌海燕和凌建军拿着手电筒和宝剑冲下来,与谢村长同时到达,后面陆陆续续还有一些与凌家关系比较好的村民,都是男的,听说是抓贼,都不太敢让家里的女人跟过来。
谢村长牵着半人背高的大狼狗,呼哧呼哧直喘气,“阿清?人呢?人呢?”
凌秀清把剑一指,“一共三个,一个还在菜园里,一个倒在水沟里,还有一个跳水跑了。”
谢村长把狗绳一抖,大狼狗便咆哮着往水沟冲去,张开长长的大嘴,一下咬住凌建业不断移动的脚踝,在一阵嚎叫声中,硬是将那小胖子拖上了田埂,还咬着他的脚踝不肯放,拼命摇头乱甩。
另有几个男人打着手电冲进了菜园子,很快就将里面的人架了出来,可众人都不吭声,面色古怪得很,同情的目光不断投向凌家姐弟。
凌秀清心知他们认出程洁了,那边谢村长也大喊起来了:“凌建业?怎么是你!阿黄放开他。”
阿黄就是大狼狗的名字,话说凌秀清一直都没整明白,毛色黑多黄少的大狗,为什么就得了阿黄这么个名字,只能说村长阿叔爱好与众不同。
一听村长抓的小贼是凌建业,男人们更加愤怒了,有人喊道:“村长,我们抓了凌绍兴老婆,不会跳水逃跑的那个就是凌绍兴吧!”
凌秀清想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下子就看穿问题的本质了。
“真是二婶?”凌海燕把手电照在程洁脸上,眼睛瞪大了,愤怒和悲痛隐忍不住,透明的泪水漫出了眼眶。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阿公,你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啊!二婶,你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家好?好不容易找条活路,你都想毁掉?是不是要眼看着我们家人全部饿死你才甘心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让人心中闷痛,村民们都不忍地转过脸背过身去,眼泪浅的都跟着凌海燕一起抹泪了。
凌建军也是红了眼眶,怨恨地盯着缩成一团的程洁,谢村长揪着凌建业过来时,他唰地抽出红罗剑,就想往凌建业身上刺。
程洁是女人,是长辈,凌建军不好碰,可同辈的凌建业就没那么多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