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司机问道:“要去哪里?对北京熟悉吗?”也许是因为对方戴着面具的原因,司机有些摸不清楚这位客人的来路。
周瑾瑜轻轻点点头用手向前一指道:“去国家大剧院!”扔下这句话后他就没有再说话,即使口音也用的是lún敦腔的英语,谁也不会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想到他的身份,当然,如果是国际友人的话,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大半夜会戴着有北京特色的脸谱式面具到处瞎晃了。
周瑾瑜半个小时之后出现在国家大剧场门口冬夜的寒风吹得有些刺骨,尤其是在这个不见阳光的时候,可是周瑾瑜穿着薄薄的衣衫没有丝毫摇晃,就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一样,看着国家大剧院外贴着的大幅海报,那是赵雨馨主演的歌舞剧,苏博和周瑾瑜在艺术走向上第一次产生了分歧,年轻并且有活力的周瑾瑜选择了华语流行乐的推广传播,而苏博却是让赵雨馨成为了传统意义上的经典,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赵雨馨已经成为国家大剧院不可或缺的名角,不知多少京城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来一睹芳容却都苦无机会,因为票子都被牢牢的抓紧,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周瑾瑜当然不会是深夜来排队买票的,戴上面具的他想见任何人都不需要顾忌什么,走窗永远是他的保留项目,攀援着国家大剧院外的墙壁,那光滑的连壁虎也无法着落的瓷板却硬是被周瑾瑜抠着突起翻上了三楼的窗台,周瑾瑜用手摸了一下长靴,手中多了一把短匕,顺着窗户的缝隙伸进去,用力一卡,锋利的匕首将一切阻隔都切开了,周瑾瑜身体微微后靠,那扇窗户就这么开了,整个人在后仰的状态下巡视了一下环境,这是剧院的偏厅,一个顺势后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那轻微的颤动连灰尘也没有溅起来,若不是仔细去感受,甚至都察觉不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再怎么说周瑾瑜也是百多斤的人啊!
周瑾瑜没有像电影电视里的夜行人那样勾头猫腰的走在墙根底下,而是大大方方的顺着偏厅的走廊走到主要通道上,守夜的值班人员坐在凳子上深沉的睡着,用来保暖的大衣滑到了地上,周瑾瑜顺手将大衣取起来给他重新盖好,后然用帽子轻轻捂住他的头脸,转身向后台处走去,看着一间间的化妆室还有各种准备用的房间,周瑾瑜在某一间门口停了下来,他闻到了那种熟悉的香味,那是赵雨馨身上特有的味道,在这幽静的深夜里特别的令人回味。
赵雨馨早晨排练都弄到两点多钟,洗漱完又看了会儿剧本,这才刚刚睡下没多久,今天晚上还有个重要的演出,她打算饱饱的睡一觉,养好了精神应付演出,虽然和谢尔菲德的工作差不多,但是赵雨馨在这里却觉得有些孤单,甚至演出的感觉没有谢尔菲德那么好,尽管她在这里的名气远比在那座大学城要高的多,但却失去了那种纯真的艺术美,似乎每一个观众都是来瞻仰一座标志xìng的建筑物一样,并不在意她到底是演什么,而是在意出演的就是她而已,或许她那个聪明的小脑袋永远无法明白同样的剧院为什么会有两种不同艺术氛围。
赵雨馨感觉到被窝里忽然一凉,她下意识的蜷缩起来,但猛然出现的触感让她很快从梦乡中苏醒过来,她抬起头一瞧,差点吓得喊出声来,戴着狐狸面具的周瑾瑜就那么和衣躺在她枕边,如果不是那份从容令她困惑了,恐怕赵雨馨要掀开被子滚到床底去了,赵雨馨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周瑾瑜略感冰凉的手道:“我一定是在做梦吧?他这个时候应该在香港的呀!而且以他的胆子哪敢偷偷的摸上我的床?”
“那你就当是自己在做梦好了,我是没胆子上你的床,只是外面有点太冷了,急需借你的被窝暖一暖。”周瑾瑜转过身去道,他将背对着赵雨馨,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放在了枕边,从赵雨馨的角度看过去,还能清晰的看到熟悉的脸部线条,赵雨馨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她同样背过身去躺下,但是却用背紧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