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开始冲洗梨,灯火落在他肩上,晕开一层薄薄的光晕,身形更加高峻峭拔——
她想出去,他完全挡住了她的路,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没什么想说的,想问的?”
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舒舒不自在地将鬓发别到耳后,“没有。”
随后,静谧的空间,只剩下哗哗的水声,舒舒清晰地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手腕上名表“嚓嚓”的走动声音,也听得清他的呼吸,脸色微红,尽量避开了和他的身体接触。
空间有限的缘故,她不得不面对着他,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借着会客厅的灯光,即使昏暗,他五官的轮廓依旧是那么鲜明,离得这样近,完美得无可挑剔,一根胡渣也没有,只有淡淡的烟草和剃须水香气,不但好闻,还让人莫名地心安。
许久,沈天擎拧上水龙头,将洗干净的梨,放到了一边,抬眸看向望着自己出神的舒舒,“见了谁都这么容易脸红吗?”
“没有!”
舒舒说完就后悔自己口快了,耳根也红成了一片。
“那就好。”
沈天擎定定地望着舒舒。
幽幽的光里,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像两尊对望的会呼吸的石像,一股微妙的气氛,四下蔓延。
“……沈…沈先生……”
她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沈天擎轻易地扯到怀里去,箍着、吻着。
狭小的空间,她无处可躲,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奇妙而温暖的感觉瞬息从指尖传到心脏,胸口有类似气泡一眼的东西,不停地冒上来,闷闷的涨在胸口,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沈天擎不停地将她往怀里捺,好象要把她捺嵌进肋骨一样。
她惊慌地推他,手中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想出声阻止他,唇被堵得死死的,一丝声音发不出来……
推推搡搡中,一直到她的背不小心撞开了水龙头,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沈天擎才放开了她,伸手抚上了她脸颊,气息不稳地出声,“和苏子航离婚后有什么打算?”
“还不知道。”
舒舒不敢看沈天擎,声音也在打颤,心要跳出胸腔一样,那些不停上冒的气泡,闷得她快要窒息。
“你和孩子都需要人照顾。”
“……”
舒舒什么也没敢说,极力调整着呼吸。
“怎么不说话?”
舒舒慌乱地理了理鬓发,强自镇定地抬头看向沈天擎,“宁宁的情况,医生怎么说?”
沈天擎手一顿,眸色幽深,“医生说什么大的问题,就算是顽固xìng败血症,可以联系国外的知名专家做基因治疗。”
“谢谢沈先生。”
“刚才已经谢过了。”
沈天擎侧了身,让舒舒先出去,看着她狼狈地逃离,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端了梨跟上,舒舒借口上厕所,准备去买快餐,路过护士房的时候,打了一声招呼。
护士听说她要出去买饭,“舒小姐,多给沈先生买些补血的,好好补补,比如猪肝、猪血、黄鳝什么的,沈先生今天可抽了不少血,800毫升呢,听莫教授说,在榕城刚抽完血,他脸色都白了在,只怕后面后有他受的。”
“是啊,舒小姐,沈先生真是个好爸爸。”
“……”
舒舒僵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身出门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某些猜测在心中一闪而逝,又觉得很荒唐,根本不可能。
到了买快餐的地方,只有猪肝、猪血什么的,她买了一些,又挑了几个素菜,一想这么晚,医院也没法买到创可贴,绕到路上,走了很远,找到了一家小yào铺,买了防水和不防水两种匆匆赶回。
提到门口的时候,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