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容宗瑾的话,谢安华脸色微变,刚才他只是匆匆看了几眼,知道牵扯到谢昭仪,却不知道这当中竟还有“物证”!
谢安华没有再去翻看此时已经落到容宗瑾手里的卷宗,只是看着容宗瑾,“容大人,信?”
容宗瑾仍然是和煦的微笑,“本官信不信有什么用,重要的是皇上!”
谢安华嘴角一沉。
他自是以为自家妹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若是到了皇上手里,即便皇上有心偏袒,可那边又有容相在,到头来,这宫中难免容家一枝独大!”
略微沉吟,谢安华抬眸,清幽的眸子紧盯着容宗瑾,“容大人想要本官说什么?”
“呵!”
这次轮到容宗瑾失笑,
谢安华眯了眯眼,执笔的手微微一紧。
容宗瑾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几口。
谢安华也不催促,就这么看着。
容宗瑾喝了半盅,放下杯子,“染儿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是有所了解,若非查出来的是真凭实据,她绝不会闹到前朝来!”
容宗瑾扫了眼卷宗,谢安华也不由看过去。
或许容宗瑾说的不错,先前那位懿贵妃在手握后宫之权的时候,不言不语的也处死了数名宫婢,别说是前朝,就是后宫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如今一人未死,却是直接捅到了朝廷。
“只不过,有一问,本官很是奇怪,原本谢昭仪在宫中时,安然无恙,怎么这一出宫,反而弄出这么大的纰漏?”
谢安华眉宇间一凛。“容大人的意思是——”
容宗瑾把卷宗放到桌上,一手盖住,“很明显,有人就是想要看到这一幕!”
谢安华微微吸了口气,若当真此事并非是容家蓄意谋害,那就是说——
嘴边飞快的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谢安华看向容宗瑾,容宗瑾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谢安华背脊一软,靠到身后的靠背上。
“容大人是想要彻查此案?”
“不!”
容宗瑾摇头,反手把卷宗拿起来,“此案定然再也查不出什么来,不如,就此作罢——”
说着,容宗瑾就要把这份卷宗搁到一旁的偌大的烛光跟前。
谢安华目光一紧,握住容宗瑾的手腕。
容宗瑾转头看他。
谢安华扯了扯嘴角,眼中冷光一闪,“容大人是想要我谢家欠你一个人情?”
容宗瑾微微一笑,“不,只是要谢大人知道,你我有共同的敌人!”
谢安华眸色顿时深沉。
手,缓缓的松了开。
……
卷宗被烛火卷起一个边儿,很快就蔓延开。
容宗瑾手一松,被火烧着的卷宗就落到了下面的火盆里。
如此夏日,本是不用火盆,可此间屋子是两人处理折子卷宗的地方,所阅所写一些废弃的纸张就直接扔到这盆子烧了。
盆子里的灰烬很快就把这份儿卷宗湮灭。
灼灼的火光当中,谢安华和容宗瑾的面色均是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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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仪宫。
墙角的时辰已经过了戌时,照着原来的规矩,贵妃娘娘早已经上,,床休息了,可今儿夜里,贵妃娘娘眼中精湛明亮,没有丝毫睡意。
没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是香玉。
贵妃容纤染一眼看到,有些忍不住的站起来,“如何?是六百里快骑,还是八百里?”
香玉扯了扯嘴角,却是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容纤染急了,“你说——”
香玉往后退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