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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蓄谋陷害她的局,怎么倒是成了恶作剧?
“为什么?”
容纤月压着心头的怒气,问。
夜凌璟有些奇怪,“怎么今儿纤纤这么多的‘为什么’?”
靠——
还问她怎么这么多“为什么”?怎么不说你这个男人就是这么为自己的女人出头的?
容纤月弯了弯唇角,“臣妾只是奇怪宁王怎么如此……犹有童心!”
“那个家伙,一向如此!”
叹了声,夜凌璟道,“幼年时,他便是好奇心盛,宫中上下鲜少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即便是朕偶去他处,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若非后来朕看到他身上不小心留下来的痕迹,朕还险些被蒙在鼓里。”
“有阵子,朕看上什么,他也就是跟着瞧,而他是朕一母同胞,朕自不会亏待了他,也就给他备着,可往往他也不过把玩一二,就扔到一边。”
“从朕登基之后,他也老实了许多,可也不免心xìng不稳,也便是到如今朕也不曾给他安排实务的缘故——”
身边的人说的轻描淡写,容纤月听着额角却是一抖又一抖。
这哪儿是什么“犹有童心”,根本就是心理有问题!
要只是玩xìng大,不过就是多动症。可偷偷跟着自己的皇兄,皇兄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不就是“恋兄”?
还说什么“登基之后,老实了许多”——这连她这个皇嫂都惦记上了,这位“仁兄”还真是能镇定无比的当成无所谓的事情来和她聊啊!!
容纤月眯了眯眼,瞅着面前的男人,面前的男人似乎沉浸在往事里,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的注视。
容纤月突然感觉到了危机意识,或者跟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所以为的那种“英明神武”,只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银样镴qiāng头”?
呃——
容纤月眼角往某位的某个地方瞄了眼,又赶紧的闪过目光。
好吧,某个地方看去实在不是“镴qiāng头”的样子,可此刻在她看来这脑袋里装的,还是让她有些不放心。
“既然宁王一直如此,那皇上也大可不必太过揪心!”
容纤月在旁边安慰着。
温柔似水,缠绵悱恻。
夜凌璟似乎被这霎时而来的美色惑了惑,嘴角一勾,捏了捏她的手背,
“朕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若只是从字面上听,这话并没有什么深意,只是一兄长对亲弟的殷殷期盼之情。可身在宫中这时候久了,尤其是关于那个“宁王”,容纤月下意识的把某些话往深里想。
……既然都是皇家子嗣,这皇位也就只有一个,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必要他早些“懂事”吧!
容纤月眼底闪了闪。
所以,这位正值鼎盛的美人儿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想要“禅”?
嘶——
这么说,这位美人儿皇帝当真是子嗣不继?
原来只是她胡乱想的,敢情竟是真的?
容纤月半喜半惊。
喜的是现如今她对这个美人儿是很喜欢不错,可并没有想要和这个美人儿生下一男半女的念头。所以,这要是“不继”,对她倒是好事。
惊的是他毕竟是皇上,这要是没有子嗣……
脑袋里莫名其妙的就闪过这个美人儿白发苍苍,却是孤苦一个人的身影。
陡然,容纤月心头一沉,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滋味。
而也正是因为这稍许的晃神,接下来旁边那个美人儿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清楚,只听着后面貌似说了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