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熏陶才能让这样才不过孩提之年的幼齿女童说出这样的话来!
“再见,她五岁,那时,朕已经生了心思,如她这般聪明的女童,若是他日敌对,恐怕不易。可朕还没有动手,就先被她给打倒!她说,没有自保之力,焉能苟活?”
听到这里,谢安华的脸色再度一变。
记得皇上就是在他陪读的前一年开始苦练武功。
他原以为皇上韬光养晦,也就在那个时候,没想到竟是这般早!
且还是因为这个女童?
谢安华再次看向那副画卷,画卷上的女子眸光灵动,似乎正在笑语晏晏。
“三见,是三年后,宫中政变,朕虽有影卫保护,却也险些命丧,是她救了朕!”
谢安华的眸子再度一缩。
那年的政变,他记得清楚。因为正是七夕宫中宴会,他本也应随之入宫,可因学业未完,只能留在府中。
听说本是皇后嫡子的太子熏不知道怎么得知了先帝改任皇位的意图,先手谋变。若非是谢家及时调派了京郊的禁军,还有尚在宫中的容相巧语连簧,恐怕先皇的xìng命也是不保。
翌日,风平浪静,身为皇子侍读,自不得罔顾。虽下了一夜的雨,宫中地上还是可见血腥。而当他赶到御学监,竟看到皇上毫发无损,神情淡若的坐在座位上看书,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听到他进来,皇上看了他一眼,而也就是那淡淡投过来的一瞥,就让他认定了这个君王。
自后,皇上没提过那夜的事情,他也打听不到任何端倪,可既然太子熏先下手为强,自是要先制住皇上才能以除后患,所以他一直以为皇上自保得利,没想到原来,那夜竟是她?
“皇上,那她……”
谢安华想要问,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身为御史大夫,可在朝上舌战百官,如今,竟是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前面的人影似乎一僵,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的声音在殿内盘旋。
“……从那以后,朕足有八年不曾见过她!”
——这么说,这个女童并无事。
谢安华心下一松,不由得再往那幅画上看过去。
许是烛光晃动,那画上女童的面容霎那清晰的显在他的面前。
若是无事,那这个女童到现在正是二八芳华。
可若是这女童当真无事,那皇上设这魂殿又是所谓何来?
“安华可是奇怪,朕为何要设这魂殿,安神镇魄?”
皇帝转身,幽湛的目光看着谢安华、
谢安华的心头猛地一跳。
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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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容纤月放下茶盏,道。
“本宫对前朝的事情并不甚清楚,只是前朝是前朝,后宫是后宫,倒也不必一概而论!”
懿贵妃容纤染眼角睇了眼谢昭仪。谢昭仪看过去,颌首温笑,似乎并不把懿贵妃的挑衅看在眼里。
容纤染嫣红的唇角一沉,袖下指端丹红微微一紧。只是继而,容纤染又是笑意横生,媚态纵然。
容纤月坐在高处,又是留意着,焉能看不到。
容纤月唇角勾起,美目看向正是得意的容纤染,“懿贵妃,你我同出一门,礼仪教化不同旁人,宫规典范还是要遵的!”
淡淡的一句话,让容纤染脸上的笑意陡然一凝,
谢昭仪眼中华光流转,掩唇饰笑,却是赫赫然的让容纤染瞧个清楚。
宫规典范第一条,就是后宫妃嫔不得罔议朝政。
即便是平起平坐的皇后也要适可而止,更不要说是妃嫔,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