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的地方。
而此时皇上才将视线落在下方沈嫔的身上,只见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沈嫔,你去那斜阳亭所为何事?”
沈南媛此时真正是骑虎难下,她刚到斜阳亭没看见皇上时,就心中忐忑。等她看见那侍卫的时候,自己这是中了别人的计了。
可是等她想离开的时候,就听见有人高声喊有刺客,她慌不择路最后还是被团团围住。
如今她要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只能如实将话说出来。虽然这话一说出来,她会被人看轻,可总比私通的罪名要好。
只见她有些犹豫,脸上带着我见犹怜的柔弱,:“回皇上,臣妾有罪,但臣妾绝对没有和人有苟且之事。臣妾之所以会去斜阳亭,是因为懿嫔。”
顾清河还站在殿中,既然皇上没给她赐座,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站着吧。
听到沈嫔的指认,她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毕竟这可是私通的大罪。要是换做是她,她也一定会将自己指认出来的,毕竟说实话最后顶多落个不择手段争宠的名头。
私通是死罪,而争宠顶多受点小责罚罢了,谁都不是愚蠢的人,这么简单的选择题都会做。
沈嫔小心地看了顾清河,突然捂着脸嘤嘤地哭了两声,这才哆哆嗦嗦地说:“皇上,臣妾真的没脸说了。是臣妾的宫女听懿嫔的宫女说,皇上在斜阳亭等着她呢。臣妾已经许久未见皇上,所以这才忍不住过去的。”
“请皇上降了臣妾的罪吧,都怪臣妾思君之心太甚,”沈南媛明白这话要是说了她真是没脸,索xìng她就不要这脸面了。
这殿里头的后妃听了她这话,脸上虽然露出鄙夷之情,可是这心头多少却是对她感同身受的。
从正月里过来,皇上来后宫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的,可是去的最多的还是懿嫔的宫里。就连皇贵妃也只是封位前一晚,在皇上的启元宫承得宠。
想到这,这后妃看向顾清河的眼神,都带着点恨意。
皇帝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可是听完却多少也是相信了她的。可这问题就又来了,他什么时候传了这样的口谕给清河?
此时顾清河刚巧也抬头看向皇上,两人目光一对,顾清河心中突然升起几分恼火。因为皇上那眼神分明就是探究和疑惑之意,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不想着是别人陷害了自己,反而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顾清河恼火地转过头不想看他,可偏生刚转头就注意到坐在皇上身边的简明珠。她看着简明珠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的怒气更甚。
“玉里、品珠,既然沈嫔娘娘说是我的宫女说的,你们两说了吗?”没等别人问,顾清河便自己问出了口。
玉里和品珠连对视都不敢,立即跪在地上,不过两人心中却是一点都不慌张。反正实话实说便是了,这脏水怎么都泼不到自家主子身上。
玉里算是两人中的主心骨,她开口说道:“回万岁爷,这话是奴才所说的。在放花灯那会,来顺突然到这里找到了品珠,吩咐品珠说,皇上在前头的斜阳亭等主子。所以奴才这才回去拿了披风。”
“那怎么不是懿嫔出现在那里,反而是沈嫔呢,”素来心直口快地贵妃脱口便问了一句。
顾清河就等着这句话呢,她扬起嘴角笑了笑,随后轻叹了一口气,似惋惜又似好笑,:“大概是连这天都要帮着我吧,今个皇上让人送东西过来,臣妾瞧着不是平日里过来的来顺,便多问了一句,这才知道这奴才病了呢。”
这时候她稍微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简明珠:“所以臣妾便想着,这生病的不好好养病,跑到这来传什么口谕。原本臣妾是有些似信非信的,毕竟皇上可是磊磊君子,不至于这么个时辰约在凉亭见面吧。”
顾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