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一些小玩意儿,质量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当然这种摆设也没什么质量不质量的,印上了这个图案,就要卖这么贵吗?
回头,阿年看到管止深的背影,他在看那些小东西,似乎,充满了好奇。阿年对老板说:“等一下。”
站在他身后,用手指扯了扯他腰部的衬衫,管止深回头,挑眉,阿年有些抱歉:“我没带够钱,和我想象中的不是一个价钱。”
阿年觉得顶多二三百吧,可是超出了预想,岂是零花钱可以买的,要一个月的零花钱才够。
他刷了卡。
阿年的卡里也没几个钱,要坚持到上班,却连消费这些东西都不够。
管止深很想跟她说,缺钱告诉我,或者,你可以尽管用我卡上的钱。怕阿年抵触这种给予方式,抵触这种模糊的关系,始终,不说。
出去时,外面大雨正在下,阿年站在门口整理着袋子里的礼物,抬头对管止深说:“不要告诉放放是你代付,好像我很抠门儿不给她买。”
他点头。
这时,一对从里面出来的情侣腻在一起,男的搂着女的,女的回头撒娇跺脚的吻那个男的,阿年躲了躲去旁边摆礼物,标签有没有撕掉的必要她也说不好,就撕了吧。管止深站在原地等她弄好。
阿年快速整理,撕掉,没耐心了,准备到车上再弄。本来打算在这里跟他分开,可还是打算上车,半路再被放下吧。全是因为那一对情侣腻死人的在说什么……如果你是我生命力的一场雨,那你就淋湿我吧……我拒绝拿伞……渴望被你浇灌……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这在阿年耳中,算让人脸红的情话了。
“先走吧。”阿年拎着袋子对管止深说。
管止深打开雨伞,见阿年皱眉看那对情侣,知道阿年可能被恶心到了。情侣眨眼间先走了,一直沉默的管止深开腔,望着下雨的大街,问阿年:“我如果对你说那样的话,你会被恶心跑了。”
“雨什么雨,也许是生命中的硫酸呢。”阿年才无语,好多情侣在一起时山盟海誓,等到分手了,看对方都是猛兽恶鬼,顿时都变成了被唾弃的渣男恶女,有的,热恋时心上好像涂了一层nǎi油,甜死,失恋时好像心上被稀释的硫酸侵蚀了一样,全是伤。
他转身,一只手举着雨伞,一只手攥住阿年的手腕,他身高和衬衫下的宽厚的身躯让阿年仰视,他薄唇吐出摄人气息,在阿年唇边认真地问:“化学品么,我,能不能融了你。”说罢,稳稳的,吻住了阿年的唇。
两个人的气息合在一起,管止深的气息就在阿年的唇齿边缘,进入呼吸里,这么近,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阿年脸已经一瞬间僵住,热了,他撤离开,伸手揽住阿年的肩后,让她上车。
阿年拎着袋子的手指有些酸软,不会动了,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很复杂,自己对自己已经难懂,理不清道不明。
很半天,不敢抬起头。
“怎么了。”他认为,吻她,不稀奇。
阿年抬头,他不问自取连道歉都没有:“你把礼物带回去,就说我有事不能去,可以吗?”
本就是这样打算的。
今天方默川一定会找她,阿年不想方默川找不到。可对于他的吻,不排斥,也不能接受,这种中立的感觉让阿年自己都厌恶了自己,难道自己是个这样不专一的人?是不是以后,对其他男人的吻,也不排斥?
想想就恶寒,可怕。如果人长大了会变成这样,还是,不要长大吧。
管止深没有表态,她不走,他也不走。
阿年站在门口问他:你怎么不走?
管止深点了一支烟,手中的雨伞合上了,支在地上,滴着雨水在地面上,他就那么单手chā在裤袋,深邃眼眸看着雨水冲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