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安置寄放物品的贴板台架,还分出若干隔间。摆放了桌椅茶具和糕点果品,以便访客歇脚小憩或是座谈jiāo流。
后堂还有几间斋房,并不是用来参禅诵经的,而是吃饭的所在,因为这里只供应素斋。
这里的茶点和斋饭都没有明码标价,谁用了便随手放下一些银钱,不拘多少,意思意思便罢了。话是这么说,能进到这里的,都是有身份要脸面的,放下的银钱只会多不会少。
若是成就了一桩好姻缘,或是哪个由此得益升官发财了,都会送些喜钱礼品过来表示表示。是以这里表面上不做银钱买卖,实际上的收入比一般的酒楼茶馆还要丰厚。
叶知秋四下看了看,着实看到了几篇文采出众的诗词和一些手工精巧的绣品,只是她对这些没多大兴趣,也没有jiāo朋友的心思,附和高华莲称赞一两句就过去了。
没来京城之前,她听阿福说起过伞扇居,那时就很佩服伞扇居掌柜这种“以雅为名,脱俗制胜”的经营手段的,今天到这儿了,便忍不住打听,“嫂子,你知道这家的掌柜是谁吗?”
好奇伞扇居掌柜身份的人不止一个两个,阿福也曾暗中调查过。不过这位掌柜十分神秘,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面。这里负责打点茶水斋饭的伙计嘴巴都严实得很,任谁威逼利诱,都无法打探出一丝一毫的消息。
高华莲笑着摇了摇头,“只听说是一位很有本事的人,至于姓甚名谁生得什么模样就不得而知了。”
叶知秋只是随口一问,听她这么说也没多失望。
两人又转了一会儿,便到后堂要了一间斋房,准备在这里用午饭。
斋房的装饰十分简洁,正对门口的墙上挂了一幅“禅”字,下面是一个长条供桌,摆放着白玉观音像,果盘,香炉,蜡烛等物。
靠窗有一个铺了细竹席的方台,安了一张长方形的矮脚几案,周围均匀整齐地放了六个佛纹软垫。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摆设。
两人脱掉鞋子,对面坐了,高华莲便笑道:“据说这里的素斋做得十分精致,味道也是顶好的。我一直想来尝一尝,苦于没有谈得来的同伴,总也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今天借知秋妹妹的光,终于能一饱口福了。”
叶知秋见几上的茶壶嘴里冒着袅袅的白雾,便取了杯子给她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是我借嫂子的光才对,要不是你约我出来,我这一天又要无所事事地混过去了。”
“我家老爷早就跟我说,知秋妹妹是个闲不住的勤快人,初到京城怕是不习惯,嘱咐我时常到你那里走动走动。我早就想约你出来散散心了,就怕耽误了你的正事。”
高华莲口中所说的正事,自然是成亲的事,于是顺嘴打趣,“我听说纳采、问名和纳吉的日子都定在了下个月的头半月,中间相隔没几日,看样子雪亲王已经等不及要娶你过门了。”
叶知秋并不像那些小姑娘一样,一提到成亲便脸红,大大方方地笑道:“其实我也希望婚事早点儿办完,要不心里总不踏实。”
高华莲明白她的意思,“是啊,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你的身份又这样特别,难免有人起那不该有的心思。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你的品貌无可挑剔,皇上和雪亲王都是英明睿智之人,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嫂子说的是,我就是在家的时候闲散自在惯了,不喜欢节外生枝。”叶知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皇家那些女人活得真累!”
高华莲抿嘴笑道:“我爹常说,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嫁入皇家固然锦衣玉食,身份尊贵,却要日日提心吊胆,月月勾心斗角,这便是富贵的代价。
也许我们觉得累的事情,对她们来说是消遣是乐趣呢?”
“嫂子高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