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等缓过来,见她已经走到门口了,情急之下急忙喊道:“我不是不想跟你联系的,我得了瘟疫……”
叶知秋脚步生生顿住,惊讶地回过头来,“什么?瘟疫?!”
凤康扶着脑袋坐起来,喘了两口,缓缓地说道:“我在番国见过一种瘟疫,当地人称之为‘扎撒佛’,意思是‘可怕的死神’。
一旦染上这种瘟疫,人会很快失去意识。全身皮肤变得十分脆弱,碰一下就会脱落,渗出黑黄色的血液来。”
“你是说,你得了就是这种瘟疫?”叶知秋回到床边,眼睛红红地望着他。
“嗯。”凤康伸长胳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我原本打算一回到华楚国,就先到清阳府来看你的。可进入海河口没多久,我突然感觉身体不舒服。
这病发作得实在太快,我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失去了意识……”
难怪闻苏木说他大病初愈,却说不出他得了什么病,原来竟是瘟疫。虽然此时他好好地坐在这里,可想到他曾经得过那种要命的病,叶知秋的心还是牵牵扯扯地疼了起来,“你怎么会染上瘟疫呢?”
“大概一年半以前。船上的水喝完了。途经一个小岛,我带人下船汲水,遇见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得了瘟疫。便将他带回船上医治。
那孩子很快就死了,跟他有过接触的人也先后倒下了。后来得知是扎撒佛。我们遵照番医的指点,将得病的人单独放在一条船上,有人死掉就将尸体焚烧,还让整个船队的人服下预防瘟疫的汤yào。
那次一共死了七个人,只有一个人熬过来了。
我想必也是那时候染的瘟疫,只是一直没有发病。我还以为自己身强体壮,连瘟疫都奈何不得,谁知刚回到华楚就倒下了。”
凤康不无自嘲地扬了一下唇角。继续说下去,“若是被人知道,我堂堂一个皇子,出使番国四年,带了一身瘟疫回来,定会丢尽皇家的脸面。
与我同行的两名使节既不敢声张此事,又怕我因瘟疫死在船上,不好向父皇jiāo代。便将我身边的人悉数软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禀奏父皇。
之后父皇将我接进宫里。安顿在后宫一处闲置的殿阁之中,派了几名太医秘密诊治。洗墨和随行侍卫被分开关进天牢,相互之间不得碰面。也不得与外人接触。”
叶知秋明白了,难怪张弛和洛晓雁回到京城一无所获,还被送进大牢。想来是皇上怕他们探听到凤康得瘟疫的消息,泄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索xìng将他们关了起来。
“那你的病……”
“已经好了,不然我也不敢来见你,更不敢像这样碰你。”凤康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眸色微微地深了,“倒下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叶知秋听了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得了那么重的病。如果早知道,我就不用招亲的消息引你出来了。你病刚好。应该好好休息……”
“这不是你的错。”凤康止住她的话,“都是十一自作主张做的蠢事。”
叶知秋早就猜到他成亲的事是凤况从中动了手脚,只是不知详细。听他提起,便顺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扎撒佛是一种很厉害的瘟疫,发病几天之内就会死去。好在王太医随我出使番国这几年,跟番医学了不少的本事。也幸好有一名侍卫得过扎撒佛,并且熬了过来。王太医便依据番医教授的法子,取他的血作为yào引配yào,给我治病。
在治疗的过程中,病情反复,有好几次我的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父皇大概也是病急乱投医,又不知听信了谁的话,决定试一试‘冲喜’的法子……”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表情不自在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