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准备晾晒浸泡之后,陪芽播种。碎玻璃也仔细收集起来,另作它用。
凤康的房间在正房的最东边,与叶知秋的房间相距不足两丈,中间隔了一堵院墙,角门就开在这一处。他从隔壁回到自己房中,就见沈长浩果然等在那里,不出意料地调侃,“王爷夜半约见佳人,怎会闹到传太医的地步?身为男人,理当怜香惜玉才是啊!”
凤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应该早就跟王太医打听清楚了吧?干什么还跑我这里来明知故问?”
“王太医看到的只是表象,王爷和叶姑娘才是深有体会。”沈长浩挤眉弄眼地道,“姑娘家脸皮薄,我不方便去问,那就只能来问王爷这个脸皮厚的了!”
“你给我闭嘴!”凤康成功地被他惹恼了。
这句话听得太多,沈长浩已经产生免疫力了,笑眯眯地凑过来,“王爷,你和叶姑娘到底出什么事了?听王太医说,似乎还糟蹋了一个熏香壶?”
“什么叫糟蹋?是不小心摔碎的。”未免他一再使用那发达的想象力,凤康虽然不情愿,还是将无意间听到元妈和王太医对话,叶知秋送他冬元节礼物,以及十香壶摔碎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沈长浩没能看到十香壶,便对另外一件礼物加倍感兴趣,当即拉开他的外袍见识了一番,一脸艳慕地道:“我红颜知己数不胜数,却无一人送过如此保暖贴心的礼物,王爷当真好福气!”
凤康神色带傲,不屑地冷哼,“你和你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不过是逢场作戏,怎么能同我与她相提并论?”
“有何不同?”沈长浩扬眉笑道,“我与她们固然是露水姻缘,王爷与叶姑娘不也是数月之情吗?”
听了这话,凤康如同被踩到伤尾的猫,勃然大怒,随手抓起一个东西便掷了过去。
沈长浩灵敏地躲过,“哎呀呀,王爷,你这动不动就扔东西的习惯要改一改了。伤了我也就罢了,若是伤到叶姑娘,继那一巴掌之后,再想获得原谅可就难了。”
先被戳到痛处,这又被揭了伤疤,凤康脸儿都黑了,“沈瀚之!”
“算我没说,算我没说。”沈长浩赶忙举手求和,“王爷有事只管吩咐,臣已经等不及将功补过了。”
凤康恨恨地咬了咬牙,他怎么摊上这样一个损友?总能在将他撩拨得暴跳如雷之后,又该死地换成一副善解人意的嘴脸,偏偏他就吃这一套。
“去查一查元妈的事,还有,传信给汤先生,让他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刻到清阳府来见我。”
沈长浩笑意骤敛,“王爷,我能问问,你急召汤先生所为何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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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我要娶她!
被凤康尊为“先生”的这位,姓汤,名远修,明里是他拜认的记名先生,暗里则是雪亲王府最大的谋臣,智博德隆,有帝师之才。
汤先生很多记名弟子,上到皇子,下到平民百姓家的儿孙,年龄不等,xìng格迥异,才情不均。
收徒的原由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是三叩奉茶、正儿八经拜师的,有的是走在路上瞧着顺眼随口收的,到酒楼饭馆吃饭忘记带钱,也会收个徒弟来抵账。只怕有多少弟子,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并不开堂授课,有人找上门来,高兴了便指点一二,不高兴了任谁说破嘴皮也不会教授一字。
他之所以名声在外,是因为当年参加科举,写了一篇治国策论,殿试时被刚刚登基的当今皇上点为三甲第一的状元,他却大喊无趣,当堂弃官而去,成为华楚国第一个没有官职的“光头状元”。
皇上惜才,特地在翼京开设“状元学堂”,让他为科考学子和官宦子弟讲学授业。凡是得他指点,参加科举考试必定高中。于是名声愈发地响了,慕名拜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