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转身要走。
凤康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了回来,低头,飞快地吻上她的唇,浅尝辄止。而后松开她,扬长而去。
叶知秋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咬了咬牙,决定不跟那个小气的男人一般见识,忍了。
看似占了上风的凤康,此时的心情并没有她料想的那般愉悦。
他听阿福说她几乎一夜没睡,本想去表示一下关心,让她不要太过cāo劳的。可一看到她的脸,嘴巴就不听大脑指挥,自顾自地说一些有失水准的话。
难道真如她所说,他的脑筋不清楚?
站在院子里懊恼加自省的时候,就见两匹马一前一后朝这边驰来。
前面的马上坐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五官清秀俊美,犹胜女子。头戴白玉冠,身着月白色长袍,清隽儒雅,气度不俗。
后面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其貌不扬,衣着普通,一看就是仆从。
打量的工夫,主仆二人已经来到近前,各自翻身下马。少年牵了两匹马径直去了牲口棚,男子则推开门,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四目相对,凤康敏锐地眯起了眸子,来人则微微一愣,表情略有惊讶地打量过来。
“你是什么人?”凤康先开了口,话语之中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盛气凌人的意味。
那人不以为意,彬彬有礼地做着自我介绍,“在下姓闻,名苏木,字yào谨。”
“你就是闻苏木?!”凤康有些意外。
上次来清阳府的时候,闻老太医和闻老爷曾经过府拜会过。那两个人他是见过的,对闻苏木却只有耳闻。没想到传闻之中草菅人命的庸医,竟是这样一位翩翩佳公子。
也对,若是个贼眉鼠眼、难登大雅之堂的浅薄之辈,又怎能博取那个女人的信任,给成家老汉看病?
闻苏木跟龚阳一样,从凤康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敌意。只是他没有龚阳那般通透,心下好奇,叶姑娘家里何时多了这样一位风姿卓绝的人物?
心里想着,嘴上便问了出来,“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凤康抿了抿唇,正在考虑要不要报上真名,叶知秋已经听到动静迎出门来,“闻公子,你来了?”
“叶姑娘,你身体好些了吗?”闻苏木的声音和煦,满是关切之意。
“已经好了。”叶知秋微笑地回了话,又熟络地招呼道,“快进来坐吧,我去给你泡茶。”
闻苏木应了声“好”,对凤康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迈着优雅的步子,一路进门去了。
凤康胸口怒气直撞,冷笑连连。
他来了两天,那个女人也没想起给他泡杯茶来喝喝,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下逐客令。对那个庸医倒是亲热得很,又是笑靥如花,又是请座泡茶,殷勤备至。
想一想张弛说过的话,再想一想那个娴熟的吻,醋意便如决堤之水,挡都挡不住,瞬间泛滥成灾。
明知自己的举动很掉身价,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向堂屋迈去。
闻苏木刚刚落座,就见在院子里遇到的人浑身冒着寒气地迈进来。待要打声招呼,他已经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在主位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闻苏木见他面容紧绷,神情冷峻,分明一副“我很烦,不要跟我说话”的模样,便打消了搭话的念头。只暗暗思量,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怎的言行举止,处处透露着男主人的做派?
叶知秋从东屋出来,看到凤康在主位上正襟危坐,也有些惊讶。却没有过多表露,将成老爹扶到闻苏木旁边的位子坐下,便去厨房泡茶。
闻苏木趁空给成老爹号了脉,检查过眼睛,又仔细询问了这几日服yào的情况。
叶知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