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虞十亿的?”
对方没好气地说:“你在的话就是虞二十亿了。”
絮絮叨叨的聊了一会,挂掉电话的时候司栗才发现他们通话了四十多分钟。
返回屋里时怔了一下,悦一沉早就洗好澡出来了,他没有走,而是在她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那张沙发又长又宽,可以睡下两个她了,但悦一沉睡在上面还是稍显拥挤。
今天玩了一天,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肯定累坏了。
司栗根本就不忍心赶他走了,于是放轻了脚步,到她爸的房间给床换上新床单,而后出来走到沙发边碰碰他的手臂,柔声叫醒他:“悦一沉,到床上去睡。”
他下意识地握住了那只手,睁开眼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恩?”
眼神迷离,俨然一个睡美人。司栗的声音又放柔了几度,“到床上去睡。”
悦一沉拉着她的手坐起来,眉心拢着,“手怎么这么凉?”
“在阳台站了一会。”她说完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见对方又因为她这个举动露出了一丝不虞,便看也不敢看他,转身就进房间了。
这晚有些失眠。
许是做小孩太久了,她不太适应这具身体,又觉得视野里的东西与她之前看到的差距太大,就连手机都有些小了。
又胡思乱想的,纠结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反正翻来覆去到了两三点才睡过去。
男人在隔壁房间里,黑暗中的一双眸子微微敛着,他听得到隔壁的动静,知道女人一直没睡。
好几次都想起来给她泡杯牛nǎi,又怕吓着她。
司栗满怀心事,一直到深夜才睡去,自然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她眯着眼睛去洗漱,然后去敲了敲悦一沉的房门,没听到动静,推开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已经走了吗?
司栗翻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问,犹疑间听到门响,整个人宛若中奖了一样,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虞纪。
对啊,他有钥匙的,怎么可能敲门呢。
虞纪在门口笑了,“怎么看到我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你在等人吗?”
“没有啊。”司栗蔫蔫地说,“就是来姨妈,有些不舒服。”
这简直是最好的理由了。
“来姨妈啊,那我给你带的小龙虾你不能吃了。”虞纪走进来,将手里的食物搁在桌上,“不过有汤圆,你要不要吃一点?”
“不要。”司栗摇头,“大早上的吃什么汤圆,腻歪。你过来干嘛?”
“不是说要犒劳我?”虞纪不满,“还过来干嘛,给你带了几个月的小朋友,你就这样对我?”
“哦。我不是说有时间再犒劳吗?”
“我今天刚好就有时间,下个礼拜又要飞去中东拍戏了。”
“你是大忙人。”司栗给他倒了一杯水,“那你坐一会,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和你出门。”
虞纪笑眯眯的,“没关系,你慢慢换。”
她进了房间,虞纪把杯子放下,熟稔地进了厨房拿碗把带来的食物装起来,然后想去洗手间上个厕所,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脏衣篓里的男人衣服,角落还有一条,明显属于男人的黑色内裤。
这让他,有点想骂人。
他去敲司栗房间的门,“你谈恋爱了?”
“啊?”司栗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没有啊,怎么了?”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厕所,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里面停顿了半响,而后才传来她平静的声音,“昨晚悦一沉送我回来,因为衣服脏了,就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