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喷嚏。芍yào赶紧掏出帕子来:“姑娘,要不要去那边的亭子歇一歇?”
花容真对这幅娇小姐的身子有些嫌弃,她摇摇头:“再走走。”海棠跟在她左边,好奇地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要将元湘赶出去呢?”“你果真是个小傻子。”花容真慢悠悠地叹了口气,“宋嬷嬷是我的nǎi娘,虽然是奴,但怎么也占了个长字,她的去留还轮不到我做主。”
“元湘就不同了,本就是我的丫鬟,我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花容真似笑非笑,“也是姑娘我心肠好,不过打发她家去。换了个黑心烂肚肠的,还不是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花容真瞥了一眼不远处被花丛遮住的地方,补了一句:“要说这磋磨人的法子,可就多了去了。”以往在宫里的时候,可没少见识过。
芍yào看海棠还是有些迷糊,笑着说:“当初宋嬷嬷吃醉了酒,给了梅英一个好大的没脸儿。梅英今儿个讨到了机会,还不狠狠地讨回来?”海棠恍然大悟:“怪道姑娘叫我去唤梅英来呢,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会儿,漱玉阁里只怕是打起来了。”花容真事不关己一般,“闹吧,越大越好,闹到太太那儿就更好了。”
等那主仆三人走了,那花丛后面窜出来一个小丫头,却是庶出的三姑娘,花如丝身边的二等丫头唤作兰英的。兰英没敢多留,一溜小跑就回了花如丝的春意阁。花如丝正在桌前画着画儿,见兰英跑进来,慢声慢气地说:“怎么了?”
兰英行了礼,把在园子里听到的话给花如丝学了一遍。花如丝放下了手里面画笔,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便笑了起来:“这二姐姐平日里一副缩头鹌鹑的模样,病了一趟,到多了几个心眼,好极好极。”
花如丝的大丫鬟凝露对她说:“二姑娘才大好了没几日,就这般折腾,只怕太太心里要不喜欢。”“二姐姐有这个底气,”花如丝摇摇头,“太太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哪怕二姐姐要拆了漱玉阁呢,太太说不准都会答应,哪怕心里再不乐意呢。”
花如丝看着桌上摊开来的那副未完成的画,定定的出了会儿神,突然说道:“把东西收起来,我们去园子里看看二姐姐。”凝露赶紧让人给姑娘换衣服。
没有人知道,在花府的隐蔽处,几个人影所有花府里发生的事情全都记录了下来,用信鸽每隔一个时辰便往回送一次。
那些被严格训练过的鸽子扑棱着翅膀,从京城各个达官贵人的府上,统统飞回了一个地方东厂。这个地方是天底下所有当官的人的恶梦,基本上进去的人,都是躺着出来。东厂探子无孔不入,坊中更有传言“今日身死问何家,东厂无常白面刹。”
东厂的议事堂内,厂督萧无刹坐在上首,阖着眼睛听着下属的禀报。身为一个阉人,萧无刹看起来和寻常男子却并无二样,甚至可以说是个美男子。只是他面白无须,眉宇间散发着一股yīn柔气。他转动着手里面的两颗核桃,一言不发。跪在下面的人低着头,说完了也不敢抬起来。
☆、第2章 二肠断白平洲
二、肠断白平洲
“近日里倒是清闲,”堂中沉默了良久,萧无刹才轻笑着打破了沉默,“范档头,莫曾漏掉什么吧?”跪在下面的范涟光冷汗淋漓,赶忙道:“属下不敢。”
萧无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面前案上的一张纸抛了出去,那纸看似轻飘飘的,却不偏不倚正巧落到了范涟光的面前。萧无刹依旧闭着眼睛,手中核桃慢悠悠地转着,耳边只听到跪在下面的范涟光牙关不停碰撞的咯咯声这厮吓得已然六神无主,满头大汗淋漓。
“东厂的规矩,你应该懂的。”萧无刹话说的平平淡淡的,“范档头,何须到此地步呢?”这话说的和缓至极,偏生范涟光仿佛听到了什么催魂夺命的话一样,眼睛往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