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院。进屋子看到秦獠坐在窗户下面的椅子上,看到她进来,也没有说话,也没有站起来,就那么盯着她看。
赵雩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心虚了起来,似乎……刚刚想过得放弃,秦獠已经知道了一般,心虚的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了,低着头进去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低头了一会儿,感觉他还在看着自己,她只好抬头看他,遇上他灼灼的眼神,又心虚的低了下头:“你……喝茶不?”
秦獠看她坐的老远,自从自己回来见到她就一直是神清气爽自信嫣然的神情,此时也完全不见了,萎靡不振神情憔悴。
秦獠心中一痛,又委实的难过起来。
赵雩低头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于是抬头看,见他只看着自己,脸上表情依然是平静,不过……眼神似乎带着哀伤?赵雩不敢肯定,于是轻声的道:“秦獠?你……喝什么茶?”
秦獠微微的点点头,终于对她一笑:“无妨,什么茶都行。”
赵雩于是转身找丫鬟叫去泡茶,这一抬头扫了一眼屋里,才发现丫鬟们都没有进来,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她惊奇的‘咦’了一声。
秦獠已经定了神,开口道:“不喝也行,不用找人了。赵雩,我今天来是说……说昨天的事情的。”
赵雩也就放弃了叫丫鬟倒茶,点点头,又停顿了半天,才道:“你说吧。”
秦獠自觉着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别扭的,好像自己和她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因为昨天的事情一下子又变远了,这一次甚至还变得更远。
好像想要拉近距离一样,秦獠站起来选了个离赵雩近一点的椅子上坐下了,这才看着她道:“昨天很多事情确实我事先不知道。我这样说,并不是为了说我没责任,是我请你去我家的,也是我说了好多好听的话,叫你以为我母亲……这都是我的错。”
赵雩忙道:“你不用认错了,你没说不过我也能感觉出来……有些事你也不知道,我也没怪你,倒是……真应该谈谈,关于你母亲……”说到这里不知道怎么说,停顿了看着秦獠。
秦獠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点头:“我母亲的意思,大约的是想和楮国公府攀亲。楮国公府是王公侯爵,位高权重的,论门第咱们自然是比不上。不过,在西北打仗的时候,我给一位老将军当了五六年的副将,老将军拿我当亲生的儿孙看待,他原本为定西将军,回来之后封了定远侯。同样也是世袭侯爵,我和老将军说好了,只要需要的时候,你就拜了老将军做祖父,有了这个靠山,咱们的背景也和楮国公不相上下。”
赵雩有些怔忪的听着,这时候才听出来,他说的‘咱们’,其实指的是自己,他这是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说这件事?
“有了定远侯这个娘家当靠山,我母亲也不能小看了你,叫我休妻的话,肯定也不能随意的说出来了。咱们成亲以后就去住在北平府,那边属于……”
“等等,等等!”虽然秦獠就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但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赵雩完全的没想到他竟然……想出来这么一个主意!竟然……连住哪里都想好了!而且还是北平府!如果赵雩没猜错的话,那地方这会儿也叫燕京,还有几年的时间,就要改成叫顺天府了,皇上可就要迁都了……
一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空想那个遥远的北平府怎么怎么样,几年后怎么怎么样,呆怔的看着秦獠,半晌才说了一句:“你还想……你不想放弃?你……难道想违拗你母亲的意思,做个不孝的人?”
秦獠听了这话,微微的一顿,道:“赵雩,咱们不能不孝顺,但是也不能愚孝。终身大事全由着母亲……胡来,我可不能答应。何况,我母亲并不是为了我考虑,在婚事上面,她考虑了门第、背景、靠山等等这些,就是没考虑我!我的一辈子不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