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发麻,血液往脑门灌,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你很怕朕吗”站在她面前的影子讽刺地问道,声音冷若寒冰。
童太后想夺门而逃,但是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挪动半点不得。
黑影渐渐笼罩过来,面容也渐渐清晰,那张脸,曾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对她温柔呵护,她知道,梦是她心底真实意思的反馈,她希望如此,因为现实,并非如此。
一如现在
“皇上”她的声音,带着微颤,有些变调,她无比清晰,现在不是梦。
“你伤了靳如”他的声音带着地狱的气息,冰冷而残酷。
这一句话,让童太后的恐惧陡然消减,因为愤怒涌了上来,她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道:“她不该死吗”
“你,首先比她更该死”他的手陡然伸出,掐住她的脖子,他的面容与她贴得很近,脖子上他手的冰冷触感让她身上一阵阵的寒意涌现。
胸腔里的空气像是陡然间被挤压出去,呼吸困难,脸色涨紫,她伸出手,抓住先帝的手腕,用力拉扯,但是,那如同铁钳一般的手指,纹丝不动地掐住她的脖子,她压根就无法挣脱。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她张大嘴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眼里是求救的信号,但是没有人看见。
她几乎觉得自己会这样死去,她不甘心。
但是,她没死,当空气再度回到她胸腔里的时候,她深深地呼吸几口,喘着粗气想要逃,可惜,刚逃了两步,那铁钳又缠上她的脖子。
这一次,甚至比刚才还要叫她难受,胸腔像是要bàozhà一般,呼吸对她而言,是奢侈品。
全身的血液涌向脑子,耳朵嗡嗡作响,她几乎要休克过去。
但是,就在她身子软下去的时候,那手松开了,她又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
只是,她还没呼吸够,那大手又压了上来,如此反复数次,彻底磨掉她心底的愤怒,满脑子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最后,他用力把她推到在地上,冷冷地道:“如果你再敢伤害靳如,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狠意十足,威胁的意味甚重。
她在地上爬着,往妆台底下钻,恐惧像dú蛇一般缠着她,她没能开口求救,因为,她的嗓子压根就出不了生,连呼吸都带着辣痛。
一道光,劈向桌子底下,那道光穿过她的身体,她痛得大喊一声,四肢百骸像是被什么碾过一样,痛不可挡。
她痛得几乎晕过去,在地上抽搐挣扎。
“啊”一声尖叫声从她口溢出,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趴在妆台前,殿,燃着烛光,昏暗的灯光照影着殿的一切,她惊恐地四处看,殿什么都没有。
方才,是做梦了
她揉揉眼睛,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里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做梦是做梦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是梦,也确实只能是梦,因为,先帝已经死了,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回来。即便是魂魄,也不该存在的。
门被撞开,如华惊魂未定地闯进来。
“小姐,怎么了”
童太后吓了一跳,方才的梦让她心有余悸,如今被如华吓了一下,不禁来气,“你横冲直撞什么啊”
“方才您喊了一声,怎么了”如华问道。
“哀家喊了吗”她怔了怔,她不是在梦喊的“哀家刚才做梦了,你听到哀家喊了”
“是的,小姐喊得挺尖,有时候做梦梦到恐怖的东西,也会喊出来的,这没什么。”如华最后安慰地道,她本想说她喊得凄厉,怕她责骂,便不敢说了。
“哀家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