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陈絮的脑袋懵懵的,指尖ròu眼可见的微微颤抖,反复试了好几次,房门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懊恼而迷惑,小声道:“怎么回事啊?”
谢尧亭一直站在她身后,他轻轻叹口气,低声提醒她,“小絮,你用的是身份证。”
陈絮这才回神,恍然大悟似的轻声啊了下,接着抽出挨着的另外一张。
谢尧亭整个人笼罩住陈絮,手臂越过她的肩膀,抬手握着她的,稳了稳她的动作,房卡准确无误的贴上去,房门应声打开。
门板一开一合之间。
屋内没有亮灯。陈絮随手把房卡掷在一边。
唯一的光源来自于落地窗外,五十六层的观景阳台,两江jiāo汇,稠密灯火璨若星河,远远地从水面上传来三两声轮船的汽笛声。
两个人俱都情动难耐。
外界的一切都变的不知所谓的多余。他们同时扔掉手里似乎面目可憎的行李,褪去碍事的外套,纠缠在一起。她伸手解开他领口一丝不苟系着的那颗纽扣,然后野猫似的扯掉他身上的衬衣,下摆的纽扣脆弱的不堪一击,滚落在地板,却无人有暇顾及。
她粗重的喘息,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他托起她的臀,抱着她坐在床上,她的双腿缠上他的腰,手臂撑在绵软的床垫,深深陷入其中。
她仰着脸看他,大领口的毛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如瀑的黑发摊开在床单,皮肤吹弹可破,白雪飞絮一般的好颜色。非黑即白,浓墨淡烟。
他俯身,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他的手伸进她的毛衣下摆,摩挲着她的尾椎骨,一路向上,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感引得她嘤咛出声。
陈絮趴在他肩上,有样学样的把手从他的领口伸进去,摸到他突出的肩胛骨。
他古井无波的眼睛里像是燃了两团火,“你……”
她笑起来,调皮的挑衅道:“扳回一城。”
谢尧亭一把捞过想要爬到他头上作祟的不老实份子,三两下替她脱掉了上衣,脱掉了裤子。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端的是一片春/色无边。
她失去了外衫的束缚,撒娇一样在床上爬了两下,又被拖住。他欺身压了过来,她坏心眼的想要逃开。他捉住她的手腕,手臂揽着她,禁锢住她的动作,她的后背依偎着他的胸膛,两个人身体滚烫,紧紧贴在一起。
他的腿夹住她的小腿,手掌抚在她的大腿之间,上下滑动,轻轻揉捏。
他的掌心微凉,比起她始终不见天日的那片细腻的秘境显得粗粝而原始,她的唇间溢出一丝羞耻的呻/吟,“……讨厌。”
他被她这把迷途幼鹿一般的清音撩拨的心境dàng漾,难以自抑。他伏在她耳边,诱哄似的低笑着问,“喜欢我这样……讨厌吗?”
陈絮害羞的厉害,浑身像个通红的虾子,翻过身,窝在他怀里,小声道:“嗯……喜欢。”
谢尧亭眸中的火势渐涨,隐约有燎原的趋势。
他低下头,唇瓣认真而轻柔的吻在她胸前落下,掌心贴着她后背,双线齐头并进,一路向下,像是一场盛大音乐会的演奏家,节奏缓和而富有韵律。他把前戏做了十足。直到她溃不成军,他的滚烫才突破禁区。
“疼吗?”
她已经接近神智迷失,轻轻摇了摇头。不染俗尘的清亮双眸沾染了无边无际的情/yù,又压抑着不肯出声。
谢尧亭轻轻安抚她,声音低沉而喑哑,“……叫出来。”
她哪里肯乖乖就范,闭了闭眼,恶作剧似的咬了下他的肩膀,瓷釉般的肌肤纹理上立刻浮现一排红通通的牙印儿。他吃痛似的低哼了下,以示惩罚,身下动的频率愈发快而密。
漫步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