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莲子知道上一次自己过于急躁,然而要抚平多年之前的伤疤必然要先揭起伤疤,痛在所难免。接下来,她打算要借助时间的力量,用女xìng的柔韧体贴浸润对方那刀qiāng不入的心。所谓上善若水。
于是这一次和之前紧张激烈的氛围不同,刘莲子没有说一切戳人心窝的话,而是和廖忠平闲话家常,谈及彼此的近况。
“听过你给孩子办到了最好的小学。看来你想当一个好爸爸。”刘莲子把话题拉向家庭。
廖忠平说:“既然养了就要好好养。”
刘莲子说:“那孩子可还适应和你的生活。”
廖忠平笑说:“和他爸爸一样,是个对生存环境适应能力十分强的小家伙。”
刘莲子点头说:“基因的能力本来就是很强大的。据说那孩子长的也有像夜泊。”
廖忠平说:“看久了不觉得。”
刘莲子说:“下次有机会我去看看孩子。”
廖忠平笑说:“夜辰那小子基本上还是正常的小孩。没有偷偷玩火和碾蚂蚁的举动。”
刘莲子说:“我是作为一个阿姨的身份而不是心理医生去看他也不行吗?”
廖忠平说:“那成。那小子基本上对女的还是挺亲近的,这一点和他爸爸不一样。”
刘莲子不动声色地说:“这么说你觉得夜泊对女人的态度冷淡?”
廖忠平笑说:“不,他基本上对任何人的态度都不热情。这可能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
刘莲子在他的神情和反应上看不出什么漏洞,“可是他把你视为最好的朋友。”
廖忠平说:“这有偶然xìng。我们不过是偶然在新兵受训的时候分配在一组,然后又顺理成章地成了搭档,经过一些生死洗礼,关系自然而然密切了。但是始终,他心里有一块地方谁也没办法靠近,我也不行——这些话,我多年前就对你说过,不是什么秘密。”
刘莲子说:“是吗?时间久,我竟然忘了——好了,不说他,还是谈现在——你有女朋友了吗?”
廖忠平看了看她,用一种略微猥琐的语气说:“我有很多女朋友。”
刘莲子当然已经知道他的斑斑劣迹就包括到处猎艳,“我是说不用花钱买的那种正常意义上的女朋友。”
廖忠平说:“没有——不过最近到是有个女人我有点兴趣,她是我想花钱却不肯卖给我的类型。”
刘莲子喝了口茶,咳了咳,继续话题,“那聊聊她吧,是个怎样的女人让你有雅兴?”
廖忠平说:“是个跳艳舞的舞女,很xìng感,腰线和屁股的形状很完美。”他的手在空中抓了一下,似乎要形象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从看到她的时候起就觉得迟早是要和她上床的。”
刘莲子又喝了一口茶,“那么她对你的感觉怎么样?你刚刚说过她好像还没有……接受你?”
廖忠平说:“也许她想把这个调情的过程拉长。”
刘莲子说:“你觉得她喜欢你?”
廖忠平说:“她看我的眼神里面有内容,是个很有勾引人的女人。至于她喜欢与否,这个我不关心。我能给的就只是金钱。”
刘莲子说:“为什么这么认为?”
廖忠平轻笑,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单位里离婚率有多高。这个工作有今天没明天,今天我和她睡一晚,半夜接到任务穿上裤子就得走。谈感情太奢侈,只有金钱关系最简单明了,钱货两讫,不赊不欠。”
刘莲子说:“……你当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这么看待感情的。”
廖忠平说:“那是因为第一你也是体制里的同志,可以理解这个行业的辛苦;第二、浪漫主义者都活不到三十岁,活到三十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