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懂得yù擒故纵,做这一行有前途。”
小王不敢在领导面前再提出异议,何况就算不认同廖忠平的人品,但是还是折服于他的职业经验和非凡能力的。
梅宝和库珀分手后就匆匆走出官邸,拦了辆车上去。
夜色下那满园的纸醉金迷觥筹jiāo错远去,一同远去的还有刚刚那如影随形的熟悉的危机感。
每当自己某种程度上暴露在危险的边缘,第六感就会跳出来搅扰她心神不宁。
她确定那危险此刻就在官邸中,但是却无心回头一探究竟,只想远远逃开。
生活对她来说从来都不容易,从天而降的儿子、经费紧张的组织、暗藏玄机的暗杀任务、没有着落的手术费、不知何时突然袭来的不安……好在她已经习惯危机重重的生活。
不死,就要想办法活下去。
第二天廖忠平得到海外同事传来的消息,库珀案有重大进展,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他把监视工作留给小王负责,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去做早就想做的事情。
他敲了敲那张布满灰尘的旧门,开门的是个一脸不耐烦的中年fù女,里面传来孩子啜泣的声音。
“你找谁?”王阿姨不客气地问。
廖忠平说:“我是何雅山丈夫的战友,我找她儿子。”
王阿姨大大警惕起来,皱眉说:“她丈夫?她都当寡fù这么多年了,她哪来的丈夫?!”大有当面戳穿骗子的犀利。
廖忠平的态度一直很平和,说:“她既然有儿子,当然也曾经有过丈夫。这一点你不用怀疑,哦——这是我的身份证。”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这玩意他要多少有多少,没有一张是真的。
王阿姨敏锐的目光在证件和本人之间来回移动,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然而疑惑不减。她慢吞吞地把证件还给主人,“就算你是孩子爸爸的朋友,那孩子他爸爸怎么回事?”
廖忠平突然注意到一个小孩子猫一样藏在门后,露出半边脑袋看着他,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还含着泪。
廖忠平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僵了僵,这孩子还小,上次见他尚在襁褓,眉目皱在一起还不觉得,几年之后的今天这孩子眉宇间已经隐约有几分那个人的影子,血缘果真个强大的存在。
他尽量忽视那颗小脑袋对自己情绪的影响,对王阿姨说:“他爸爸已经牺牲很多年了。我是他的朋友。听说何雅山出事,这孩子成了孤儿没有照顾,我想要收养他。”
此言一出王阿姨和夜辰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房间里面又出现一男一女,他们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今天是跟王阿姨来看孩子的情况,最近两天就要来接人了。
王阿姨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和福利院的人低声商量起来。
小辰在此期间一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廖忠平看,时不时在刚刚一场哭泣的惯xìng下吸吸鼻子小小地啜泣下。
廖忠平和他目光相遇,善意地笑笑。
孩子更加深入地躲进门板后面,只剩下一只眼睛紧张地观察。
王阿姨和那两人嘁嘁喳喳低声说了半天,然后转身说:“这位先生,你要收养朋友的孩子是件大好事,大善事,但是这事也不是你简单说一说我们就能让你把人带走的,我们社区和福利部门也是有很多程序要走的。再说,我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现在这社会上骗子多多啊,有的人领养了孩子回去说是要好好养,转身就能给卖了。更不要说还有些人贩子,丧天良的就更没法说了。”常年的基层社区工作让这位女干部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尖酸。
所幸廖忠平不介意,点头说:“您说的有道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请问这个程序是怎样的?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