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暗想自己是不是还未绽放就老了,区区五公里而已就喘成这样,如果被“他们”追杀的话自己现在真就未必是对手了,亏从前她还是单位里的业务标兵来着。
待到体力稍有恢复之后,她继续向岛内潜行。
这个岛不大,可也不算小,中部是一座海拔百十多米的山,树木繁茂,靠山是几栋别墅,挂着“蛟岛村村委会”的牌子,可是看样子简直像八十年代港台片黑老大的巢穴一样,外面布置着悍匪一样的打手。村委会前面就是码头,岛上人从此处进出。
她设法摸上山,找了个既隐蔽视野又好的树杈做狙击点,设计好事成之后的撤退的路线,然后把一直背着的防水包解下来,利落地组装好qiāng支,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个伟大的狙击手必备的终极装备——尿不湿。
说实话梅宝最不喜欢的狙击的杀人方式,这个方式最是考研人的耐力体力,她最长的时间曾经七十二小时不换班一直保持匍匐的姿势瞄准着几百米外一扇门,只等目标人物出现的瞬间打碎他的脑袋。
一个狙击手可以在执行任务的期间不吃不喝不睡,可是没办法不排泄,忍是能忍的,可是会影响手感和准头,所以标准的狙击手配备都必须包含一个chéng rén尿不湿,解决这方面的后顾之忧。
梅宝觉得这件事情可不怎么优雅,可是没办法,她也想不到一个优雅的解决方案。
她费了番周折脱下一身潜水服,把尿不湿穿上去,又费了更大的劲把潜水服穿上,心想那个村长最好乖乖地不要让她等得时间足够长以至于不得不用上这玩意,否则的话,他会很惨——她既可以让一个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干脆往生,也有办法让这个人在受尽痛苦地挣扎着死去。
她放好qiāng,把长头发好好拢在后面,扶起qiāng托,脸贴上准镜,调整呼吸,很快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狙击状态。
在她的镜头里码头上偶有人进出,这些人都在她的shè程范围之内,她耐心地等待,犹如一只挑嘴的螳螂,只捕捉自己爱吃的那一只禅。
半天后当夜幕降临时,一艘船登靠码头,从船上下来几个干粗活的人,扛着一些生活物资往村委会走,余某的手下在旁边督导指挥他们把东西放在何处何处。
梅宝不安的预感突然不期而至,她直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仍旧不得而知。
这个时候余某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他从旁边不知什么地方钻出来,并且迅速向村委会走去。
梅宝知道这是绝佳的狙击机会,她的准星实际上一直如影随形地瞄着余某的头颅,只消一勾手指,这个人从此就没有可能生还。
然而强烈的不安阻止梅宝这样做,她本能地觉得一qiāng下去一定会将自己暴露在巨大的危险之后,那可不是五十万能够赔得起的代价。
她眼睁睁地看着余某走进村委会,太阳坠入西边海平线,一片火烧云将海天照得红彤彤,梅宝开始在视野里大大搜索起那个干扰自己的不安因素来。
到底是什么给自己造成了如此大的压力?不可能是余某手下的这些海盗打手,他们虽然看似凶悍有组织有纪律,但是在梅宝看来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她之所以选择狙击并不是觉得单兵作战无法取胜,而是不想找麻烦把场面搞得太大,如果屠岛的话又是一笔脏活。那么她到底在怕什么?
不久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几个外来船工身上时,她的瞳孔瞬间紧缩,立刻知道了答案。
不再迟疑,梅宝便决定放弃这次任务,马上撤离这是非之地。同时祈祷“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她依照事先想好的路线一路回到来时的海岸,又一气原路游回三海里外的破船——回程她甚至游的更快,好像拼命从核b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