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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子如说完,惭愧地笑了:“年轻人犯错误是难免的,只要改正了就好了。就说我们年轻的时候,哪个不是从错误和荒唐中闯荡出来的,怎么我们成年之后,就不容许他们犯错误了呢?今天,我们应该多多谅解他们,站在他们的立场思考问题。”

    高欢从司马子如处理儿子的事件中得到启示:聪明人化厄难于无枉,化矛盾于无形。人家处理国事家事的手腕是何等的高明。越是深沉的湖水越是平静,司马子如的一番轻言细语无异于给高欢以当头棒喝,深受教益。

    司马子如见高欢恨意已消,进一步点化说:“再说,高王您不信儿子信奴婢,这才是这个事件的悲剧所在。奴婢之言,怎可凭信,焉知不是因为争风吃醋引起的凴空捏造。而您高王就因一奴婢之言,居然怀疑自己的儿子,您又敢肯定这不是奴婢对主子的诬告。”

    是呀,高欢这时才认识到自己的失误,大错已铸成,该怎么挽回呢。高欢“哎呀”一声,求告说:“事已至此,又该怎么办呢。”

    司马子如勇挑重担,此时自告奋勇地说:“我来替您审问此案,相信我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不能让它成为冤案、假案、错案。”司马子如为救高澄,早就打定主意要把郑玉等人的告密办成冤假错案,所以抓住机会毛遂自荐。

    “好好好,”高欢正愁找不到台阶下,巴不得司马子如为他搭一架梯子,就拍着来客的肩膀说:“这就请先生多住几天,本王这就授权,由您来亲自审鞫此案。”

    两人解开了心结,这才重又入座,推杯论盏,尽欢而散。

    司马子如得了令牌,首先从冷宫里解救出娄太妃,让她回寝宫调养。这才进另一冷宫去看望郑大车。

    郑妃见审案的人换成了司马子如,楚楚可怜地哀告说:“贱妾不该与世子偷欢,一失足成千古恨。请高王看在我腹中胎儿的分上,赦免贱妾。我这辈子结草衔环,以报高王不杀之恩。”

    司马子如坐在胡床上,二郎腿跷起老高,心里暗暗咒骂:这女人简直就是他妈个瓜婆娘,还没吃苦头就不打自招。也不晓得高王哪根神经短了路,这样的傻女人也会喜欢。要是我的婆娘,两鞭子就打死了。好了,我们在此不说他的腹议内容了。司马子如听了郑大车的唠唠叨叨,冷笑着说:“我看郑妃被关这么多天,弄得是神魂颠倒了吧。女人的清白至关重要,怎么能为了活命,不惜自诬呢。你这样自己搧自己的耳光不要紧,可你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却把世子害苦了。”

    咦?郑妃这才真的被主审法官这句话弄得神魂颠倒了。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司马子如,和那些所有的胸大无脑的女人一样,一时间莫名其妙。

    主审法官见郑妃仍然没有醒悟,暗恨对方是木脑壳,三百棒棒都打不醒傻婆娘:哼!这种绣花枕头,只有用来睡觉。难怪俗话说:大丈夫难保妻娼子盗。高王啊高王,我真是替您难过,这种傻婆娘留着有啥用,怪不得那么容易就让高澄趁虚而入。

    司马子如心里有了责怪之意,语气上就没好气,恨恨地说:“你说高澄与你勾搭,高澄说这是别人对他的陷害。你这么轻松的一张嘴,可把世子害苦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这么明显的暗示,即便是傻瓜也弄懂了主审法官的意思,郑妃急忙表白:“我从来就没承认和世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都是高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贱妾关进了冷宫。”

    司马子如终于松了口气,狠拍一巴掌:“这就对了,郑妃你这话算是说对了。这个案件,都是因为丫环诬告主子造成的。本官已经查明,郑妃你是无辜的,这就放你出去。”

    司马子如大声吩咐狱卒打开郑妃身上的小铁锁,叫来南厢房的丫环,领郑妃回家。

    释放了两名女事主,司马子如放心地来到晋阳王府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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