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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妃已经就寝,见高澄来到面前,这一切是她早有预感的,真到了这时,她是既惊、又喜、更怕、且忧。喜的是这世子太痴情了,作为女人有一个男人如此痴心相爱,死也值了。忧的是,清白的身体一旦被污,今后的日子怎么掩饰,怎么面对高王。

    容不得郑大车多想,高澄手持利刃,扑通一声跪在郑妃面前,口中念念有声:“郑妃救我一命,如果郑妃不施以援手,我高澄只能一刀结果你的性命,我也在此自吻,我们就这样双双殉情,到阴间去作长久夫妻。”

    面对愿为自己殉情的痴情男,郑妃真是无言以对,思之良久,才轻轻叹息一声:“你这小冤家,我们这是前辈子的冤孽。”这既是一种无奈,也是寻求一种自我安慰。

    高澄从话中听出了希望,既然有戏,就进一步发狠说:“我老爸也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今后这大魏的江山就是我高澄的,到时候我封你为皇后。”

    郑妃一辈子多次与皇后的封号擦肩而过,听世子这句承诺,已不奢望一个虚无的封号,更心动于世子的痴情:这父子二人怎么就这么大的差别,他老爸用情不专,后宫佳丽三千,谁得到过他的真爱,就是结发妻子娄太妃,还不一样是夜夜独守空房。倒是这个不谙世事的娃娃,却是个天生的情种,要是不答应他,他那手中的短剑还真能抹断某些人的颈子。

    想到此,郑妃转嗔为怨:“恨不相逢未嫁时,我乃半老徐娘,怎么面对你这痴情处男。”高澄指天发誓说:“我是永远不会嫌弃您的,我们只会恩爱终生。”

    郑妃无语噎凝,似哀怨,似解脱的一声长叹:“小冤家......”

    高澄一听有戏,丢掉利刃,跳上卧榻,幸喜郑妃有裸睡的习惯,天假其便。高澄初试云雨,十四年的人生积累,毫无保留地倾情奉献。郑妃大为惊喜,心中暗暗赞叹:真是一对痴情种,父子两英雄。其后的好戏不容作者赘述,男女二人转自然是每晚上演。

    头牌丫环郑玉每晚看见梦中情人和别的女人肉搏大战,弄得心惊肉跳,春潮泛滥,恨高澄不谙风情,恨郑妃贪欢食言,冷落了自己的一生。总之,主仆二人各怀心事,内里龃龉。

    高澄夜夜偷欢,把一切瞒得不透风、不走光,白天精精神神,夜晚神神经经,生活又进入常态。本以为就这样平安到达彼岸,哪晓得应了那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这么一个夜晚,小尔朱后半夜肚子不舒服,要起夜拉肚子,见贴身丫环睡得太死,又不好生硬地拉她起床,就轻轻闪身出门。刚到门口,听见南厢房传来开门声,突然看见南厢房主卧室门上裂缝闪出一道亮光。咦,怪了,半夜三更的怎么会有客来?尔朱艳姬赶紧跳上门边的石礅,引颈观望。

    这石礅是王公大户家门前的拴马石,高欢是职业军人,在各偏院都竖有拴马石。后厢房本来比南厢房高过两尺,又加上小尔朱后站在石礅上,把南厢房门前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世子高澄来偷情,照例和郑妃的丫环郑玉调笑几句,其后进了郑妃的卧室,随后响起了关门声。

    尔朱艳姬心里一惊,满肚皮的稀屎不翼而飞,心中暗暗冷笑,没想到平日目不斜视的郑妃,装得像是十足的大家闺秀,哪晓得稚稚雅雅光偷人,居然不顾辈份,和世子偷情。这事要让他老爸知道了,看这两个贱人怎么下台,他老子不打断他的脊梁骨才怪。尔朱艳姬心中幸灾乐祸,暗暗告诫自己:我也不去告发你们,你两人久走夜路,总是要撞鬼的。尔朱艳姬独自走夜路回到寝宫,看到了西洋镜,发现了别人的隐私,偷窥欲一得到满足,心情舒畅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翌日早晨,郑大车去北厢房向娄太妃请安。娄太妃想起昨晚世子高澄的举动,尽管已送他回府,但深知那娃娃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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