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收编了不少小股蜀獠土匪武装,扩大自己的部队,打到雍州(今西安),缴获战马二千匹,又以征税代赋的方式征缴得民马万余匹,俘虏雍州附近壮健勇武的土匪组建新军,训练骑射武术。这样,贺拔岳手下居然有了一支像模像样的部队。
尔朱天光贪恋雍州的繁华,仍以部队人少,不足御敌为由,停滞不前。尔朱荣对从侄尔朱天光的部队停滞不前十分不满,一怒之下,命令骑兵参军刘贵(此人并非尔朱荣门阀,而是高欢的心腹,此后屡立战功,被称之为功狗)为军中特使,对尔朱天光施以军法惩处。
刘贵不敢抗命。要他打击尔朱家族的人,他心里暗暗高兴,硬是在众目睽睽这之下,狠狠揍打了尔朱天光一百鞭子。尔朱荣惩罚了这个前军主帅,他惯于使用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同时又增派两千人的骑兵部队归属尔朱天光指挥。
万俟丑奴的部队占安定,掠泾阳,又派军队围攻岐州,命大行台尉迟菩萨率领先锋部队攻取武功(今陕西杨陵区)。贺拔岳率领一千骑兵赶到武功的时候,尉迟菩萨已拔栅寨西归。
贺拔岳知道尉迟菩萨是个冲动型的家伙,故意将一千骑兵掩藏起来,只带领几十名亲兵紧紧追赶尉迟菩萨。这些骑兵的马背上驮着几名俘虏——这是在武功抓获的尉迟菩萨委派的留守官员。
贺拔岳轻骑快马,在武功西去四十里追上了行动迟缓的尉迟菩萨。两人隔河相望,缓缓放马前行,贺拔岳故意用行动刺激敌人的斗志,大声说:
“我军挟雷霆之师前来,万俟丑奴一山野草寇,居然敢抵抗大军,若不快快下马投降,那就是找死。这些俘虏就是抵抗者的下场。”贺拔岳说完,命令骑兵们放下马背上驮着的俘虏,让他们光着脚板在河滩被晒得滚烫的尖厉卵石上前行,士兵们不停地用鞭子肆意毒打,用最难听的语言咒骂这些往日的官员。
留守武功的文职官员都是尉迟菩萨的亲朋好友,一个个被打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娘,鲜血淋漓,举步维艰。
贺拔岳大骂:“你们走不动了,这两只脚已不起作用,留着有啥用处?”命令士兵们宰掉了俘虏的双脚,扔进渭水河中,用马匹拖着断肢的俘虏继续前行,俘虏们痛不欲生,哀嚎痛彻山谷。
尉迟菩萨见到亲人的惨境,冲动了不下二十次想摘掉贺拔岳的脑袋,无奈一河相隔,他手再痒,总不能抽刀断水,只得强行忍耐。尉迟菩萨不得不强装笑脸,请求贺拔岳善待俘虏。因河水声和哀嚎声冲耳,听不清楚贺拔岳的话,就命令耳聪的传令兵中途传言,就好似如今两国首脑谈话时居间的翻译。
贺拔岳为彰显武功,故意怒骂传令兵:“我们主帅之间谈话,你一个小兵参杂在中间干啥?”冷不防时,拉弓放箭,传令兵应弦栽倒在渭水河中。
第二天,贺拔岳又隔河与尉迟菩萨对话。两岸骑兵行到水浅处,贺拔岳的部将刘贵故意大惊失色地说:“左帅,这里河水太浅,敌军要冲过河来,我们就惨了。”贺拔岳故意大惊失色地“哎呀”一声,慌忙纵马逃跑。
尉迟菩萨见贺拔岳的几十名亲兵仓皇逃窜,早已是忍无可忍,哪肯放过报仇的机会,他手下的士兵更是如此,还没等主帅命令,部队已跳下河滩,挽袖撩脚,涉水渡河,漫河滩全是黑压压一片涉水的人群,马步杂沓,吼声嘹亮。
部队刚刚有一半渡过渭河,还有一半滞留水中的时候,贺拔岳一声令下,埋伏在横岗的一千骁骑兵奋勇杀出,涉河滩如趟瓜田,好一阵滚瓜切菜。河滩上只见人头如西瓜滚动,血液如西瓜汁流淌。上了河滩的败兵纷纷返身跳进河中逃命,这大大阻挡了后来者前进的脚步。
尉迟菩萨被涉水的步兵夹裹,行动迟缓,此时正在河流中,突然的惊变,吓得一时呆愣,贺拔岳驱马飞驶而来,一枪把尉迟菩萨挑于马下,在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