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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人气的拓跋余登上帝位,害怕大臣不服,新皇帝又打开府库,大肆赏赐群臣。一月之间,把皇室府库的库藏捞了个底朝天。新帝登基,宗爱把持朝政,宫内宫外一人说了算。

    新皇帝在朝政上插不了手,只得强忍怒火,每天坐在酒桌上好酒好肉的听歌曲,看欢舞,有时打打游戏,闲得无聊的时候,就带着小太监们出外狩猎。新皇帝表面装得空闲,心里却不闲,实则是等待时机成熟要一举摘掉大太监手中的权力。

    宗爱掌控朝廷,此人是人精,对拓跋余的强装笑脸是心知肚明,互相都策划着在有利的时机向对方动刀子。在这样可怕的忍耐中,终于让宗爱得到了这个机会。

    冬天姗姗而来,铺天盖地的雪花封锁了狩猎的路径。闲得无聊的拓跋余吃过夜饭,带着羽林郎刘尼信步走到祭祀祖先的东庙,他一时心血来潮,跪在蒲团上,祈祷先祖保佑。

    宗爱见拓跋余躬身下跪,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忙咳嗽一声,示意站在皇帝身后的小太监贾周。贾周会意,拔出身上暗藏的短剑,从后胸直捅进去,拓跋余倒在皇室家庙的地上,就在此认祖归宗。从他二月庚午登帝位并策立太子,到十月丙午被贾周弑杀,短命皇帝在御座上只呆了二百七十七天。

    羽林郎刘尼见皇帝被杀,大吃一惊,正要拔刀相助,见宗爱及随行的太监都怒目而视,赶紧转移话题说:“大司马扶他登上帝位,此人却并不记恩,反而怀有异心,早就该让他下课了。”

    宗爱见刘尼并未反对自己的举动,这时傲慢地说:“正因如此,本公将另择明主。”刘尼拉着宗爱的手,装出推心置腹的样子,说:“若要众望所归,应立皇太孙拓跋浚登上帝位。”

    宗爱一听,大吃一惊,反驳说:“刘尼你怎么这么傻呢,若立拓跋浚,他必然对拓跋焘、拓跋晃的死记恨在心,那样,势必造成很多人的脑壳落地。”

    刘尼有意试探大太监宗爱的底线,问:“若果那样,又该立谁为好呢?”宗爱并不向刘尼暴露自己的想法,而是转移话题说:“等回到皇宫,选择一个圣明聪达的王爷,策立他为皇帝。”

    刘尼是何等聪明的人,知道在非常时期一定要寻找掌握兵权并且控制宫廷禁军的军事指挥官为同盟者,最佳人选自然就是殿中尚书源贺。源贺当天晚上正是率领禁军执勤的将军,刘尼在向他交接班的时候,把宗爱的罪恶和盘托出。

    面对拥立皇帝这样的大事,源贺也不敢做主,天亮以后立即找来好友、同样是掌控军权的南部尚书陆丽,对他说:“宗爱已经杀害了拓跋余,又要避开皇孙拓跋浚另立他人,这对国家社稷是极为不利的。”二人一拍即合,决心控制禁军,拥立拓拔浚,诛杀宗爱。

    第二天,源贺和尚书长孙渴侯控制了宫廷禁军,皇宫戒严。同时,派出源贺、陆丽二人备法架,去东宫迎接拓拔浚。

    一行人马,绕城一周,拓拔浚乘坐皇帝舆驾,驻向皇宫。早已等候的源贺、长孙二人大开端门,迎接拓跋浚进宫。

    刘尼见皇孙已进宫,立即骑马驰往东庙,对驻守东庙的禁军卫士宣布说:“皇孙已登帝位,诏命禁军卫队进宫值勤。太监宗爱弑杀南安王,大逆不道,诏命诛杀!”

    驻守东庙的太监都是刘尼的部属,跪伏在地听了诏命,高呼万岁,将茫然不知所措的宗爱、贾周等大小太监捆了个严严实实,押送进宫。等待他们的自然不会有好下场:这一伙政变的太监尽被诛杀,灭三族。对首恶宗爱施以酷刑。先在脸上刺字,痛得宗爱像被宰杀的猪一样嚎叫,而后割下鼻子,砍掉脚趾,用鞭子活活抽打致死,然后剁成肉酱,铺洒在荒野外,让野狗恶狼咬食,以泄其愤。

    拓跋浚即帝位,史称魏高宗文成帝。根据新皇登基,拉一批打一批的规律,拥立新皇有功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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