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出必“行”了。
……
重老夫人临走时还特地叮嘱萧央,要将庄子上送来的几大筐柿子串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庄子送来的年货,应该是最后一茬的柿子,保存得倒也完好,一个个饱满圆润,托在掌中,像一只只小红灯笼。
重渊从书房里回来时,就看到萧央坐在院子里与几个丫头一起拿棉线串柿子,已经串了许多了,一串一串挂在廊下,她穿了件素白的裙子,连斗篷也未披,袖子还挽起来些,露出一截纤细嫩藕般的手腕,就是手指太细了,像个小动物的爪子。
冬阳映照下来,带着明暖的金光,他让她进来,皱眉问:“串起来做什么?”
萧央道:“是祖母说的,取好事连连的意头。”串起来也挺好看的,“再说这么多也吃不了。”
她并不喜欢吃这种柿子,顶多也就吃两口就放下了,重老夫人倒是能吃两个,不过倒底年纪大了,也不能吃太多。也不知听谁说的,说串起来晾在外面,能晾成柿饼,这天寒地冻的,只怕到时柿子里都得冻出冰茬儿来。
重渊去抓她的手,她避了一下,也没避开,已经冻得冰凉了,他握在手掌里给她暖手,无奈道:“躲什么?知道我会说你,你还丝毫不注意。”
萧央也觉得凉了,一动不动任由他抓着手,讨好似的笑着道:“我让人做了五福糕,是加了五种馅的,你尝尝吧。”
她小时候就是这样,想求他做什么了,或者心虚了,就把她喜欢的一些小东西攒起来讨好他,有时也是一些她觉得好吃的点心。
重渊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所谓的“五福糕”,就道:“先放着吧。”
萧央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是觉得不好吃了,他还挺挑剔的。
重渊下午就进宫去了,今年过年重老夫人又不在,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得由萧央来处理,这一下午,光管事就来了几拨了,都得需要她来定夺,好在府中事务一应都有条理规矩,她就是累些,倒也不难。
将刚才来回话的管事打发走了,她坐下喝了口茶,就又有人进来,是外院的朱管事,神情有些紧绷的样子,声音压低了些,“王妃,宫里来人了,您见还是不见?”
萧央面色一变,慢慢道:“就说我生病了,不方便见客。”
朱管事犹豫了一下,才说:“奴才也是想这般回的,但是……是太后娘娘命人来请的,说是请您去赴宴,还是先去曾府接了曾夫人再过来的,如今曾夫人正在外面等着……”
纪柔?
萧央皱了皱眉,纪柔两个月前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一直在家中修养,怎么把她也牵扯进来了?
今日宫中是按照往年旧例大宴群臣,还不到各地藩王进京的时候,徐安道总不至于此时动手吧,因为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萧央沉思半晌,才道:“让曾夫人等我片刻。”
萧央出来时果然看到纪柔正坐在一旁等她,她过去低声道:“柔姐姐怎么来了?”
纪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无妨。”
旁边还有宫里来的人,也不好多说,但看纪柔的意思应该是不会有事,她倒也不那么紧张了,与纪柔一起上了马车进宫。
进了宫门就有宫女过来引路,走过御桥时,有个小太监过来,笑着道:“请王妃和曾夫人随奴婢来。”
那宫女迟疑了一下,道:“是太后娘娘命我过来引路的,太后娘娘吩咐先请王妃和曾夫人去凤仪宫……”
那小太监仍是笑着,“姐姐许是听差了。”也不再多说,直接对萧央和纪柔道:“众位夫人都在御花园的琉璃暖阁里,王妃、曾夫人随奴婢来。”
那宫女还想再说什么,但显然她有些惧怕那个小太监,竟没敢阻拦。
走了一段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