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也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可还是觉得震惊,心里猫儿抓一样,想要细打听,可傅夫人怎么也不肯说了。
重老夫人也知道罗夫人这个冒失的xìng子,再说许妙婵的亲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她也没多想,过了一会儿才突然问牡丹:“妙婵丫头呢?怎么一直没看到她?”
牡丹也是一愣,“方才许姑娘还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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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宾客几乎还没有走的,喧闹声不断。
重渊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有人过来敬酒,他都是一饮而尽。
曾子铮端着酒杯过来,看见重渊坐在院子里一株桂树下,桂花才开了些,一簇簇映在灯盏下,淡黄色的,小而娇嫩。
重渊坐得很直,微微闭着眼睛,曾子铮走过去唤了声:“王爷。”他才略微睁开些。
其实还是有些醉了。
在萧府时他喝得就不少,方才的筵席上他又是来者不拒,都是一口饮下,只是面上看不出来罢了。
曾子铮犹豫了一下,才说:“陆泽的事……下官查清楚了。”
重渊沉默半晌,“说吧。”
曾子铮声音尽量压低,“下官没有证据,也只是猜测,陆家大老爷的外室有许多,陆泽的生母却并不算是外室,她说她与陆大老爷是露水姻缘,后来陆大老爷就没再去找过她。下官觉得奇怪的是,她腹中既有了骨ròu,却没有立刻上陆家门,而是一直将孩子养到了十一岁,才去拦陆老太爷的轿子……况且陆泽其人,学识气度,也绝不会是这样一个女人教养出来的。”
重渊淡淡道:“楚家那边查了么?”
曾子铮斟酌了一下,才说:“楚家二公子就是十一岁时没的,也不知为何还被在族谱上除了名,下官查到了楚家老宅,从一位老管家那里问出来些……下官猜测,楚家二公子很可能就是陆泽。”
其实这个猜测是很令人震惊的了,他当时还觉得难以置信,但摄政王表情上丝毫波动都没有,他顿时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跟着摄政王这么久了,摄政王其实是很信任他的,连锦衣卫也jiāo给他管,但摄政王的心思他还是猜不出来。
重渊听了停顿片刻,突然道:“你夫人快要生了吧?”
曾子铮愣了一下,嘴角还是露出丝笑意,“还有三个多月,她现在身子笨重,连多动弹一下也不肯。”
重渊微微笑了笑,“阿央好像挺喜欢你夫人的,等你夫人生了之后,让她常带着孩子过来玩儿。”
不知道阿央喜不喜欢小孩子,反正他是很喜欢的,稚嫩的像个小团子一个的孩子,他与她的孩子……
曾子铮也笑着道:“我夫人她肯定愿意来的。”
等筵席快要散了时,重渊才起身回内院,他将萧央安排在了西院,虽然重府都是他的护卫,但西院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更为隐秘的地方,他喜欢完全的掌控她。其实这种控制yù已经有些可怕了,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害怕。但是他等了这么久,如今这yù.望如猛兽一般越闸而出,他也很难控制了。
才进了垂花门,就有个小丫头过来,屈身道:“老夫人请王爷过去一趟。”
重渊伸手揉了揉额头,略皱了眉,声音有些低沉,“引路吧。”
那小丫头提了盏琉璃灯在前方引路,到了宴息处,重渊坐在罗汉椅上等了一会儿,旁边的高几上是博山炉,细烟自蓬莱仙山中丝丝缕缕的升起。
并不是重老夫人常用的檀香,过于甜腻了,这时那个小丫头又过来,说重老夫人请他到西次间去。
他笑了一下,跟那个小丫头去了西次间。西次间临窗的地方置了一张罗汉榻,榻上锦被里包裹着一个身影,他走过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慢慢道:“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