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圣诞的时候,已经回去过了一茬年,除夕就不准备回去了,所以一早打了招呼要到这边来蹭饭。
在韩武对着李光明点头的间隙里,左维棠也端着一锅炖菜从厨房走出来鱼头炖毛肚,汤白菜白毛肚白,鱼头也炖的鲜嫩无比。
这次连腻歪在一旁的秦淼都微微诧异的抬头看了看,惊愕的样子,显然是不敢相信那个端着菜,一副居家男人模样的人真的是他处了多年的朋友加上司。
韩武和左维棠两人陆陆续续将四样炖菜,和一些还冒着热气的小炒一一摆了出来,然后把三人叫到桌前准备开饭。
韩武从厨房拿出碗筷时,桌子上的四个人已经一人开了一瓶白酒在喝了。看得韩武眼睛直抽抽,白酒喝得都跟啤酒似的。
韩武摆好碗筷,一坐下,那厢李光明就给拆了一瓶塞到韩武手上,“给,为了你准备的这炖饭,先走一口。”
韩武看了看被硬塞到手上的酒瓶,还有些愣神,就被一旁的左维棠给巴拉走了酒瓶,“贫什么?喝你自己的去。”
说完,把韩武的那瓶酒随手和自己那瓶放到了一起,桌上三人神色微妙的互视了一眼,也不在意,吴起拿了两个小酒盅,从左维棠那边倒了一盅酒重新塞给韩武。
“来,韩武,哥哥先敬你一杯,跟了头儿这么多年,
真没想到能有热乎年夜饭的一年啊!”说完不等韩武吱声,咕噜噜把小酒盅里的白酒一口干了。
韩武看着对方的样子,心里也蓦然升起一股畅快感,对着对方笑了笑,一口饮进盅里的酒,火辣辣的感觉从胸腔四散到四肢的神经里去。
而后几人,轮番起来,呼噜地敬了左维棠一通,基本也不说什么客套话,颇有几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敬完了左维棠,立刻调转了矛头,齐刷刷的指向韩武。
一轮下来,酒灌下了不少,却没吃上几口菜。韩武有些觉得晕乎,一旁的左维棠赶紧伸手揽了他,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舀了一堆菜,呼啦啦的给他塞了好几口进去。
“行了?”看着好受些的韩武,左维棠收了手,冰幽幽的眼刀子隐晦的横扫到对面去。
几人讪笑了几下,心里却慢慢有些明白左维棠在里头下的心思了,也不敢再瞎起哄乱捣腾了,各个都乖觉的像往年一样,一边喝着小酒,一边不客气的捞着炖锅里的各种好料,时不时的空出了嘴,还要骂一骂业务上不上劲的下属,调侃一番所谓的国家大事和国际形势。
一通不算正经的年夜饭,从春晚还没有开始,吃到春晚过了大半,三人带着酒意摇摇晃晃的要走,韩武不解,屋里其实还有两间客房,虽然他没有花费太多心思去饬,但是起码比以前左维棠单住时,上了好几个档次,看这几人熟门熟路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不留夜?
他不解的去看左维棠,而左维棠却只对着几人点头,把他们送到门口后,就转回来,收拾一桌子的残局。
韩武挠了挠头,跟着左维棠进了厨房,今晚餐具耗得多,能搭一把手是一把手,收拾个七七八八后,他就先出来,跑去浴室洗漱了一番。
等到左维棠收拾好了厨房的残局出来后,看到的就是一个赤着脚缩在沙发上,捧着茶,看着春晚傻乐呵的小孩儿。
他猛然顿了顿即将要踏出来的步子,半敛了一下眼皮,像是做了最后一次调试,慢悠悠的穿过客厅,慢悠悠的经过了韩武的面前,慢悠悠的拿着衣衫走进了浴室。
韩武哧溜溜的喝了口热茶,被不算搞笑的小品逗的前俯后仰,正笑到一半时,一个黑影罩了下来。
韩武傻愣愣的抬头去看他,眼里嘴角的笑意都还挂在上头,“你洗好了?坐啊,一起看!”
左维棠猛地一下俯下身体,漆黑的眼珠子,牢牢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