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为他是一个忠厚老实之人,却又是众所周知,最爱赌的,嗜赌如命的人。人人都说他嗜赌有信,极为重信用。所以,他的赌庄是出了名的,让人认为在他的赌庄中赢了钱的不会丢了命。也因此之故,还因他年年有向皇上的库银缴纳一定的税银,被皇上封为“信王”。
但是,此时此刻,他在自己的寝宫之中,竟然将一只价值连城的景德花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登时便“澎!”的一声,那花樽成了一地的碎片。而他,将一只拳头击在桌面上,一丝戾气划过他的眼底。
陪着他的一个人是他最为信任的谋臣加跟班吴莲贵,二十五岁,一身玄衣,矮小个子,却诡计多端。见信王将花樽摔了,他招了招手,让一个小太监进来清理干净,也没说什么,静默地等着信王将火气发完。
段逸辕发完了火之后,那小太监也将屋子清理干净了,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这次花费了本王一笔不菲的金叶,损失惨重,没想到连连失败。这一次布局之后,不知会不会引起了父王的疑心,你仔细想想,有没有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查?”
吴莲贵想了想,回道:“绝对无迹可查,要查也查不到信王这里来。皇上要怀疑,也先怀疑到贤王那里吧?贤王每日喜好结jiāo,府上养着些三教九流的食客,又有着什么礼贤下士的狗屁美名。”
段逸辕道:“那灵渺宫的人可以信得过么?”
吴莲贵回道:“是我派人跟慕容绝色jiāo接的,jiāo接时说明只是金叶子和人头的买卖,付了一半的金叶。jiāo接完之后,被我派去的人也被我处置了。如今灵渺宫的人没完成任务,也没可能来要另一半的金额。而,天狼帮和青冥派都是灵渺宫联系的,与我们无关。段逸尧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查到信王头上来的。皇上就更加查不到了。”
“那四个人呢?”
“金木水火土一出百花苑就遁地了,谁能抓到他们?放心吧!绝对不会被查出来的。”
“嗯。”段逸辕冷静了下来,却有些担忧道,“沐大千金太过出乎意料!她脸上的紫斑不是真的,居然是假的,还是上次本王在段逸尧的府上见到的一个少女,那时她竟然叫做夜千杨,就象会读心术一样。现在想起来,那少女曾令本王印象深刻,又被段逸尧画像通缉过,搞得本王都一头雾水了。今天她居然一口否定了,不是皇后娘娘做的。本王真是怀疑她会读心术一样,瞧着本王的目光十分诡异。”
吴莲贵想了想道:“读心术只是传闻罢了。江湖上有听闻过,但却没听过有哪门哪派,什么奇人有此异能。那战王妃的一个眼神,你是不是想多了?”
段逸辕道:“但愿是本王想多了。但是,上次在战王府上她和三弟赌了一场,赌是的我们最爱吃的菜,我们写在纸上让她的三弟猜测。你没想到吧?她全中!你说奇不奇?今日,人人都已经认为血是皇后娘娘泼的了,原以为她从今以后再不可能喜欢皇后。谁知她却肯定地说不是皇后娘娘做的。你说这不是奇么?按理说,她哪有理由认为不是皇后娘娘做的?”
吴莲贵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道:“是有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按常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该是对皇后恨之入骨才对。可你说化解皇后和战王之间误会的居然是她,那还当真让人对她刮目相看。果然是一个奇女子!这样的女子在战王身边,对他只怕起到辅助的作用,让他如虎添翼了。”
段逸辕恨恨地说道:“父王对她还挺为纵容的,就如对待老三一样纵容。明明我才是皇长子,父皇却至今没打算立我为储君。近几年来更过份,兵力的两成都握在了老三的手中了。父王已经有将储君之位传给老三的意愿了。”他握紧拳头,握得骨节都格格地响起来。如果不是有了危机感,他也不会变得这么狠。但是,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