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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调皮捣蛋,大路上能这么闹这么玩的吗?日头马上就要下山,你娘喊你回家吃饭了,走,回家啃馍馍去!别在路上玩儿了!”
“哦!吃饭去嘞!”
孩子眨眨黑白分明的眼,欢呼一声,就撒开脚跑过来,拉上同伴,跑了。
一个拥有着生死予夺大权的男人,也有这么感xìng的时候,就像在国寺里一样,他愿意肯出手搭救一个草民,这就是怀王的魅力所在。
云沁一怔,不觉而笑,为那孩子庆幸,白白拣了一命。
也许这么小的孩子,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小的时候曾被一个高高在上、尊贵无lún的王爷救过一命。这个王爷,也许还有可能成为以后西楚的王。
“轻功不错!”
萧缙跨过马,勒着马缰,没有走,而是驱马走到了她面前,冲她眯了一下,那眼,有打量与好奇。
她的轻功,是不错,嗯,以后,记得自己做“慕容瑶”的时候,绝对不能再乱使轻功,这种人,有着让人叹为观止的记忆力,会被穿梆的。
“这位爷,您的马技也不错!孩子得记你一辈子恩德!居然能死里逃生。唉,那小命,大呢!必有后福!”
云沁微笑的答了一句,声音甜津津的,和做慕容瑶的时候不一样。
此刻,虽一身布衣荆钗,但丝毫不显卑微,立于大路边上,从容的面对着马上之人的俯视,那水灵灵,弯弯的带着笑。
萧缙挑眉,忽然一笑,好像觉得有趣,可能是因为觉得她的胆大吧!
在西楚,一般女子咸少会与自己亲人或丈夫以外的男人说话,若是对话,便是轻言细语,带着几分矜持的,飒爽的不是没有,不太多见,而她现在是村fù的打扮,在面对一个权势薰天的王侯时,无所畏惧,的确有点不一样。
她就是不屑伪装,云沁就是云沁。在云府外,她只想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她没有再说话,拉了自己的马,慢悠悠的往对边的而去,心下琢磨着该买一些什么好玩的东西给囡囡。
萧缙瞅了一眼,驻于马上良久,才再度一夹马腹,一行人则很快飞马而过。
他与她,各走各的路,总是在不断的寻找,不断的在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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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云沁什么也没买,囡囡的生活里什么也不缺,只缺一个父亲,这是她没办法满足她的,除此之外,她需要的是她的陪伴,而不是将她扔给别人照看。
骑马来到云庄,眼见得绕过那竹林就到了,心情变的极为的舒畅,有一种满满被填的喜悦。
那小小的人儿,是她所有生命力量的源泉。
“野孩子,你是野孩子,我娘说了,你没爹,你是野孩子……啊……”
一个五六岁的顽童捂着满头包,惨叫着被人踢着滚了出去。
云沁勒住马,因为那“野孩子”三字心一沉,定晴看了一眼,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她怎么那么有孩子缘,时不时遇上孩子打闹。
正想着,从林子后,又冲出十来个孩童,将地上的顽童给围住,同时,他们又纷纷让开道,就像迎接女皇似的齐齐看着一个方向,似乎在等某人发话,一个个脸上全是敬畏之色,仰望之情。
那些稚嫩而发亮的眼光,令她想到自己在云中阁堂上训话时,底下那一帮子投递过来的眼神,一个个都把她当了神似。
云沁将手支在马头上饶有兴趣看着。
没一会儿,一个梳着精致小辫子的漂亮女娃儿,身穿一身火艳艳的贴身小劲装,手执一根银白短鞭,笑眯眯的睨着一张粉嫩粉嫩的脸蛋儿,来到那顽童身则,居高临下扣扣人家额头,脆生生娇甜的嗓音似天籁一般跳跃起来,撞击所有人的心脏:
“我家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