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好处吗?!”
重芳柔还yù辩驳。
沈太太身边的小姑娘个头矮,看到她掩藏在衣袖下抠的死紧的十指。
沈琳身子往后缩了缩,躲在了沈太太后面,神色间很是慌张。
“祖母祖母。”她害怕的说道:“六nǎinǎi是国公夫人,她能让人将六nǎinǎi推下假山。那往后她来了咱们家,会不会让人把我和哥哥也推下假山呢?”
重芳柔怒极之下终是有些憋不住了,声量拔高了些说道:“你胡说!我不是那般恶dú之人!”
沈太太原本是气重令博多过气重芳柔,毕竟重令博打了他的宝贝孙子。这时候看了重芳柔这扭曲愤怒的面容后,她就有些迟疑。
重芳柔将她神色看在了眼里。之前沈太太和沈三nǎinǎi一起去屋里的时候,重芳柔一直小意奉承着,好不容易让两人对她的态度改观了些。眼看着之前的努力就要功亏一篑,她忙与沈太太道:“小少爷受伤,当真是让人心疼。若非我家侄儿鲁莽,也不至于让小少爷受伤。”
她可以说起重令博打伤身为的事情,沈太太听闻后双眉紧拧。
“鲁莽归鲁莽。”梁氏在旁冷声道:“可若不是你做出了那些错事,让人说是个‘骗子’,孩子们又怎会吵起来?”
思及重芳柔的所作所为让国公府蒙羞,也让重芳苓日后说亲受阻,梁氏厌恶至极,难得的放下了身段好生与沈太太道:“孩子们打起来,也着实是四姐儿的错。若非她有意骗人在先,孩子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童言无忌,最是实在。”
语毕,她并不让揍了沈玮的重令博上前,反而喊了重芳柔道:“还不快和沈小少爷道歉!”
重芳柔把头扭到一边,咬着牙说道:“人不是我打的。应该道歉的不是我!”
“可事情因你而起。”梁氏看她的目光中透着鄙夷,“你做下了那般的错事,一次次欺瞒一次次暗害,还不让旁人说你一句不是么?”
沈太太原先心里还有点不太得劲儿。因为之前重令博说了,是沈玮不对在先说重家人是“骗子”,所以两人才打起来。如今梁氏退了一步,主动说事情因重芳柔而起,沈太太就心里舒坦多了,她待梁氏就如之前那般热络起来,“虽说是她有错在先,但她若不肯说话,就也罢了。左右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在重芳柔和重令博间,她已经做了选择。
重芳柔恨得双眼冒火,但她明儿就要进沈家的门,如果此刻不低头,怕是到了沈家更加难过。可她若此刻向那孩子道歉,岂不是认了她是“骗子”这一说法?
重芳柔全身紧绷,语气生硬的道:“这事儿和我无关。我本也没有骗人。太太莫要因为旁人随口几句掰扯就……”
沈太太忽地高声打断了她,与梁氏说道:“哎,大太太,先前不是说给孩子们上yào的么?我看如今时辰差不多了,再耽搁下去怕是伤口就要更厉害些。不若赶紧去吧。”直接把重芳柔未曾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梁氏应了一声,让丫鬟们在前引路,又让向妈妈带了沈三nǎinǎi还有沈琳先去木棉苑歇会儿。这才侧首和沈太太说话。沈太太手里牵着沈玮,与梁氏说了几句话后又转向了郦南溪,问她近日来的身体恢复状况。古妈妈则带着重令博和重令月跟在后头。
只重芳柔一人被孤零零的撂在了后头,无人搭理。
因为不过是个妾侍而已,所以重芳柔的“嫁衣”是桃红色。且,没有吹奏的喜乐,没有往来的宾客。仅有后门的一顶小轿将她接走。
重芳柔离家的时候,旧宅那边来了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妈妈,却并不是最得用的吕妈妈。二太太和五姑娘没来,只六姑娘重芳婷来送了送。家中男丁均未出现,郦南溪与重芳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