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少爷们的喊声,好似是因为沈家小少爷说国公府里都是骗子,二少爷才和他打起来的。”
梁氏听闻后,心里底气足了不少,当即让人上前把孩子们给拉开。
只不过两个都是身娇ròu贵的少爷,丫鬟婆子都不敢用力。偏他们是半大的小子,力气很大,撕扯着本根拽不开。
幸好沈太太来了。她往前头一站,把旁边在“观战”的沈琳护在自己怀里,喊了句:“不必打了,祖母给你做主。”
当即就有个小子往对方那里踹了一脚后主动往后退。
有一个人松手,就好拽开了。丫鬟婆子急急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再不敢让两个人靠拢。
众人往前仔细一瞧,好家伙,俩人都挂了彩。鼻青脸肿不说,唇角和鼻下还有血。
梁氏赶忙让人给他们收拾,喝问重令博:“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能和客人打起来!”
重令博嘴角被打出了血,刚才还不觉得,此刻疼得倒抽冷气,却还梗着脖子仰着头,说道:“他说咱们家都是骗子!他才是骗子!他个没胆子的,吵不过我就动手。我呸!”说着就朝地上啐了口。
沈玮鼻子出了血,正被沈太太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疼着。见重令博在那边叫,他也不甘示弱,当即挣出了沈太太的怀抱,喊道:“你们家就是有骗子!很多骗子!”
重令博吼道:“我家哪里骗你了?骗你米吃了还是骗你衣裳穿了!你倒是说出个道道来,不然,小爷饶不了你!”
一句话叫完,重令博忽然发现郦南溪就在旁边,缩缩脖子,忽然就噤声不言了。
沈玮还在那边叫嚣,一直念叨着“骗子骗子骗子”,即便出血的鼻孔被人堵住了也没有停歇。
不过,重令博没有再回话后,沈玮说了会儿没了趣味,到底没有再继续下去。
莫氏小心的说道:“大哥儿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一直说人是骗子呢。”
沈玮哼了一声不理她。
沈太太心疼的给沈玮擦着鼻子旁边干涸的血迹,不住说道:“我的小祖宗诶,受了这么大的伤,可是委屈了。”
话语里满是谴责的意味。
梁氏虽然不喜欢重令博,但听沈太太这样只顾着心疼自家孩子不知问责的态度给气到了。凭什么旁人说了自家是“骗子”还要忍让?
即便沈家是侯府,可这里是国公府!由不得他们撒野!
这时候梁氏已经忘了自己对待重令博也一向是这般的“溺爱”,说道:“沈小少爷既然说错了话,我也不与他多计较了。这事儿不若就这么算了罢。我让人带了他去看看伤。”
这话让沈太太不乐意了,当即驳道:“重大太太这意思,莫不是错全在我们家大哥儿身上?他不过是说几句话罢了,怎的还有动手的道理?”
“说几句话?”梁氏被沈太太这态度气到了,“若只随口说点旁的,我们倒也罢了。他却说国公府里的人是骗子。你倒是告诉我,你们平日里在孩子面前是怎么说起国公府的。怎的他一来这里就要这么说人?!”
这话让沈太太一时间不好辩驳。
沈玮在旁叫道:“就是骗子!祖母和她们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你们家有人故意弄伤了猫还特意假惺惺装好人去救猫。骗子!就是骗子!”
他这个时候冒出来的几句话倒是给沈太太解了围。沈太太好生与他说道:“不过是国公府里一个不重要的人罢了。又没说整个国公府都这样。大哥儿说话要注意着些,莫要将人一概都说进去了。”
沈玮嚣张惯了,即便沈太太这样说,他依然不服气,抱臂扭头哼了声,青肿的额头在阳光下泛着亮光。
重令博拿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捂着嘴角,看到重芳柔,指了她道:“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