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然后说出心中早就演练好千百遍的台词,我说离婚啊,鬼知道你什么时候就破产了,豪门梦我是做不成了,现在离婚,你还能分我点钱,我也不多要,给我个三百万五百万的就行了,也不枉我白跟你一场。
陆余生明显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他双手禁锢着我的肩,皱着眉头:“安禾,你说什么?”
我极力的想要摆脱他,可是他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歪着身子坐着,挣扎之中,他从沙发上不小心摔在地上,样子狼狈极了。
我站在那不知所措,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我撞到陆余生的办公桌,还失手打翻了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被子里的半杯水洒出来,杯子就顺着桌子滚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陆余生站起来,一把拉过我的手,他捏着我的手臂,一字一句的问我:“安禾,你再说一遍?”
我手臂被陆余生捏得生疼,感觉骨头都要断掉了。
我忍着疼,我说陆余生,我穷怕了,我以为跟着你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再也不会受人白眼,但是谁他妈知道会搞成这样啊!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被拉下来,到那个时候,谁他妈还认识你陆余生啊?你就连街边的狗都不如!我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你明白么?
陆余生被我气的嘴唇发紫,捏着我手臂的手不停的在颤抖。
他说安禾,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说过,除了钱,你最喜欢我了么?
我就笑,笑的声音越大,我心里就越慌,我说陆余生,你还真是天真,我知道你在,故意说给你听的!
陆余生气的不能自制,狠狠的推了我一把,小腹撞到桌角上,疼的我直不起来腰。
我强忍着用手扒着桌角,另一只手为了支撑身体,按在地上,玻璃杯的碎片扎进我的掌心,我却感觉不到疼。
我抬起头看着他,我说离婚,你别拖累我。
陆余生就像从来没见过我一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他迈着步子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用食指抬起我的下巴:“你把离婚的心思收起来,安心养胎。”
陆余生说完,直接就甩开我冲出了办公室,他走路都带风,背影刺的我眼睛生疼,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像是要刺穿我的耳膜。
我瘫在地上,又不敢哭出声音,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感觉呼吸都困难。
如果我有钱,一大笔钱,我就能帮陆余生度过这场危机,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钱真的是好东西,也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我踉踉跄跄的走出盛丞,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窃窃私语。
我逃难一样的冲到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在路上我给乔飞打了个电话。
我说乔飞,我要去堕胎,你能不能来帮我签个字?
乔飞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刚做完检查,医生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不想要孩子,早干嘛了?这都三个月了!才想着要做掉!”
我被医生骂的抬不起来头,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医生翻着白眼儿,仔细的看着b超单子,然后特平静的跟我说:“钳刮术,引产,你自己选一个吧。”
我摇摇头,我说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钳取胎盘组织,然后将胎头扭断取出,再逐一取出肢体……”
医生后面的话我就听不大清楚了,就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像是被什么东西定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也不能张口说话。
心脏像是骤停了一样,感觉身体的温度正在从我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抽离。
我的情绪牵动着小腹的收缩,我的身体里正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一天天的长大,他依附着我,想来这个世界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