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把匕首去了警察局。
我把刀放在值班警察的桌子上,我说我杀人了,这是凶器。
大半夜的,值班的民警显然被我吓了一跳,他上下打量着我,可能没见过这么淡定的杀人凶手吧。
我被带到审讯室里,我一句话都不想多说,问我什么我只回答我杀人了,你们为什么不qiāng毙我?
搞得他们以为我嗑yào了,各种验血验尿,折腾了一夜。
我被暂时收押,奇怪的是再也没有人来问我关于六哥的事儿。
过了三天,乔飞来接我,说六哥没死,我那一刀扎偏了,六哥也不打算告我。
我被批评教育了一番就被乔飞带走了。
我揪着乔飞的袖子,我说他为什么不死,他明明该死的,为什么不死!
乔飞不说话,拉着我的手紧紧的攥着。
回家之后我就病了,一直发烧,吃了一堆的yào也不见好,乔飞急的团团转,他说小姑nǎinǎi我求你了,去医院吧,行么?
我摇头,我说乔飞,我不想去医院,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求你了。
乔飞红着眼给了我一嘴巴,他跳起来冲着我吼,他说安禾你他妈就算把自己折腾死了,姓陆的也不会心疼的。
我揉了揉被乔飞打的发麻的脸,我说我知道。
然后我就开始流眼泪,哭着哭着就笑,笑着笑着就哭。
我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想和六哥同归于尽,可是偏偏他却没有死。
乔飞说:我认识你这么久,都没见你哭过。
后来我给乔飞哭的烦了,他摔了门就走了。
从六哥出事儿到阿如给我打电话,整整过去了半个月,我没去上班,也不出门,阿如说有个宴会想让我陪她一起去的时候,我拒绝了。
可是当她说陆余生也会去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又答应了。
我嘴上说着跟陆余生再也没有关系了,可是我心里还是想着他,想着能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
我穿上了陆余生最喜欢的那条裙子,口红的色号也是他喜欢的,宴会厅里杯盏jiāo错的,我拉着阿如姐躲在她的身后,在人群里搜索陆余生的影子。
陆余生是最晚一个到的,我远远的看着他心里又疼,又喜。
喜的是我好久没见过他了,疼的是他身边站着的女人,竟然是张喻。
张喻挽着陆余生的手臂,一脸幸福的笑,没了之前我见到她的那种跋扈,像是个小女人一般娇羞的不行。
两个人看起来般配极了,我握着红酒杯的手一直在出汗。
陆余生拉着张喻过来跟阿如姐打招呼,我想躲都来不及。
可是陆余生只是不动声色的瞄了我一眼,和阿如姐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看着我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我握着拳头,直接深深的嵌入ròu里,也不觉得疼。
张喻瞅着我挑眉,样子像是一只打赢了胜仗的母鸡。
阿如姐问我:那女的是?
我呵呵一笑,我说他前女友。
阿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还算门当户对。”
我说我好羡慕张喻啊。
阿如姐看着我:羡慕什么?羡慕她有个有钱的老爸?
我摇头,我说我羡慕她离开了那么久,还能留得住陆余生的心。
阿如就笑,说那可未必。
我多喝了几杯酒,可能是借酒消愁吧,但是估计是我来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几杯酒下肚,胃里就跟着火了一样,我说阿如姐你忙你的,我去卫生间。
我摇摇晃晃的跑到卫生间,然后吐的天昏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