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才起了贪心!娘,你说是不是啊!”
马氏大声说道,然后冲一旁的杜老太挤眉弄眼。杜老太刚从素珍铁钳一般的手掌下挣脱出来,又气又疼,恨得牙牙痒。一看到马氏的眼神,立刻就恶狠狠地附和:
“是啊,老头子,老大家的说的没错!这小贱人就是没安好心,还想祸害咱家呢!今天她居然还上门来闹,你这回可不能轻饶了她!她可是害死了咱家的老三啊,而且还生下了野种……”
“啪”的一声,杜老爷的手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周围的空气顿时凝滞。
“你,马上给我离开杜家。”杜老爷子重重喘息,然后yīn冷地看向素珍,大手一指:“这岂是你撒野的地儿?你已经和杜家毫无瓜葛,以后别再上门。”
“你以为我愿意登你的门?”素珍冷笑一声,然后说道:
“就你这破庙,恐怕还容不起姑nǎinǎi这尊大佛!你是这村里的里正,应当公平公正,可你一直听信一面之词,简直就不配当值!里正老爷,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没有证据,怎么可能轻易上门来?那几个人要是没在我那露出点蛛丝马迹,我能如此堂而皇之地登门?”
素珍字字珠玑,声音朗朗。过往的记忆再次在她脑中回放,令她视线犹如深潭般幽冷。上次她来杜家借粮被马氏等人殴打,这杜老爷就是袖手旁观不予理睬。
那从前的素珍曾反复向他求救,希望重新确认乐天的身份。他全都置若罔闻,一心听取度老太太和马氏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给她在杜家当牛做马了五年的儿媳fù一次机会。
虽然他最后没有按照村里的规矩将素珍母子沉塘,没对她们赶尽杀绝,但他毫无辨明之力,令从前的素珍含冤而去。如此不分是非,和老糊涂又有什么区别?
“放肆!”
杜老爷子本来就因为素珍改口唤她里正老爷而听着不顺耳,如今又听她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又惊又怒,脸色青白相加。
“看来里正老爷也就只会说这两个字了,那素珍也就不把评理这样的事情jiāo给您了。”
素珍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淡笑出声,一双明眸灼人不已:
“明儿个,我就带着这三位在我家撒野的证据到县太爷那里评评理。擅闯民宅,打我家人,而且还把我放在菜筐里的银两悉数卷走,这几条罪名,足以让这三位来一场牢狱之灾了。所以,还是多吃点吧,省得日后到牢里就只剩下揩油的份了。”
“啥?还有银两?那俺当初翻你家菜筐的时候咋没看到呢!”
马氏一听“银两”二字登时眼前一亮,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刚说完,她就捂住自己的大嘴,瞪大了眼睛。
“哦?你翻过我家的菜筐啊。”素珍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眉目咄咄。想不到这么快就套出了实话,她这对手,可真是蠢得和猪一样了。
第二十五章 时机,要回地契
“杜老爷,您人糊涂,耳朵还好使吧?”
素珍看向面色铁青的杜老爷子,冷笑着问道。
其实,她根本就没准备闹到县太爷那里,不然她根本就没必要来这里。她手里也没有什么证据,所能做的只是诱那几人杜老爷面前露出破绽。
她这前公公虽然耳根子软,但是身上却有着读书人特有的迂腐以及耿直,包庇徇私之类的事情是绝不会沾染的,相反,他对于自家之人要求更为严苛,绝不容许有败坏门风之事,不然这副身子的前身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因此,如若事实摆在眼前,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爹,您可别听那小贱人胡说八道!她这是算计俺呢,俺冤枉啊……”马氏脸色惨白地辩解,声音开始打抖。
“你给我闭嘴!我不是聋的,能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