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苦思冥想,用软得如同香喷喷的糯米一般的声音问道:“想要,师父身上,那个,可以吗?”
希影说的是贺嘉桓挂在腰侧的一块玉佩,那玉佩刻成一只大兽的模样,与最初那名车夫所用之剑的剑鞘上刻的图形一样。希影还在靖渊王府的其他地方看见过一样的图形。
老爷爷瞅着那玉佩看了一会儿,沧桑的声音疑惑道:“老朽倒是没有见过这种模样的兽类,将姜糖做成这般模样可能要多花些时间啊。”
贺嘉桓取出一枚碎银,清雅笑道:“便按她说的做,真是麻烦您了。”
老爷爷看那碎银,有些惊讶,没多说什么,爽快地就收下了,而后便认真思索一番,良久,才舀起一勺姜糖开始定形。
贺嘉桓蹲下来与小团团平视,捏了捏小团团的鼻子,问道:“宝宝,你知道那是什么动物吗?”
希影摇摇头:“但是,很漂亮,跟师傅给人的感觉一样。”
“这个呢,名叫水麒麟。”贺嘉桓笑道,“水麒麟是靖渊王府的象征,宝宝,吃了那个麒麟姜糖,你便要真正记住,你是靖渊王府的人,要忠于靖渊王府,知道吗?”
希影认真点头,抱住贺嘉桓的脖子,带着nǎi香味儿的小脑袋蹭了蹭他,滑嫩嫩的小脸贴上他的:“希影,都听师父的,师父,是希影,最重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忘说了,我之前笔名不是这个,当时发过一部分这篇文。那个笔名已经锁了。
☆、宫宴
当今圣上近日听闻自己宠爱的弟弟领了个小徒弟回家,当成亲闺女一般心肝宝贝地宠着,觉得新奇。要知道他这弟弟是个怕麻烦的,他曾好几次提出要为贺嘉桓选个王妃,都被贺嘉桓用各种理由推脱了。圣上瞅着贺嘉桓也满二十了,早该成亲了,便是发愁,要知道他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后宫嫔妃无数,且那时,大皇子已经满了四岁,二皇子也已经出生。
圣上感叹贺嘉桓虽无意娶妻,却是个喜欢小孩子的,真是万万没想到!
他想要见一见弟弟领回靖渊王府的那个小女娃,眼见快要过年,便让贺嘉桓带着小女娃一道儿参加宫里头的宴席。贺嘉桓起初不同意,他的宝宝身体刚好,宫里头的饭菜大多油腻,对宝宝的恢复不利,加之他也不希望他的宝宝被宫里头那些破规矩吓到。
然而作为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他自己是必须参加这皇家宫宴的,小娃娃粘他粘得紧,他也不忍心大过年的把娃娃孤零零扔在王府里头。思索一番,最终还是决意将娃娃带进宫走一遭,自己在娃娃身边好生照顾着便是了。
大年三十当晚,贺嘉桓一身紫色水麒麟暗纹的正装锦袍,墨黑发丝在玉质冠中束得齐整,带着裹得严实的粉团娃娃一道儿入宫,他特意吩咐底下的人准备了个小小的沉香木暖炉,让希影捧在手中取暖。
皇都靠北,冬日里着实是冷了一些,雪花下不完一般,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马车在道儿上行驶都有一些艰难。小娃娃窝在贺嘉桓怀里头,好奇地掀开马车车窗的那块厚厚的挽幕,却被夹着雪的冷风吹红了小鼻子。
贺嘉桓注意到,不觉剑眉微皱,捏了捏小娃娃粉嘟嘟的脸颊,看着小娃娃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傻宝宝,外头有什么好看的,白茫茫的都是雪。风那么冷,看,小脸蛋都被吹冰了!”
希影乖乖放下挽幕,咯咯笑着将自己冷冰冰的脸蛋贴上贺嘉桓的脖颈,被贺嘉桓笑骂“淘气”了也不松开。这两天希影与贺嘉桓走得极近,小娃娃晚上甚至还窝在辰瑾阁不愿回疏玉阁,贺嘉桓无奈,但对他的宝宝一点办法都没有,便让小娃娃与自己一道儿睡。亲近了以后,希影很多小孩子该有的脾xìng都流露了出来。好在贺嘉桓对希影时不时的撒娇和淘气很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