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风光都占尽了,让江湖一代不如一代就不太好了。”
卫枭还要说话,江清流上前一步,准备亲自会会他。薄野景行挥手,轻声道:“素素,把纱帐勾起来。”
梵素素还在哭泣,这时候却起身,真的把纱帐勾了起来。薄野景行坐起身,火红的睡衣让她的气色显得非常好:“宫家娃娃,你先来。”
旁边的宫自在一怔,但立刻摁剑上前:‘卫枭,宫某便为被yīn阳道杀害的人向你讨教!“
卫枭笑了一下,江、梅两家的人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他也不急躁,一转身夺下一个人的剑:“凭你也配称讨教?”
他一剑刺出,宫自在就感觉出了差距,那剑法似乎一直平淡无奇,但其角度与力道,均让他躲避吃力。但毫无疑问,跟这样的高手jiāo手,确实受益良多。而卫枭也有顾忌——薄野景行的刀丝,传闻中勾魂于无形。他确实不敢大意。
宫自在于他手下走不过三十招,就败象环生。薄野景行就在这时候轻身跃出,中途截下卫枭的剑,复又退出,转而向梅应雪抬抬下巴:“梅家娃娃来。”
梅应雪早就按捺不住,这时候提剑迎上。薄野景行又返回床榻之上,拥被而观。梅应雪与宫自在可以说不相上下,但是宫自在长年于江湖行走,若论单打独斗的江湖经验,还要强上一分。
而梅应雪方才在旁边看了一阵二人jiāo手,对卫枭多少有一定了解,这才勉强将这一分不足弥补上。他在卫枭手下也撑了三十二招,眼看就要被一剑封喉,薄野景行刀丝就在这时候恰到好处地dàng出,卫枭恨恨地收剑回救,却将梅应雪放了生。
薄野景行仍然是招式未老,抽身即退:“清流,你来。”
她一声郑重的“清流”,江清流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似乎是绝对不能让人失望。他提剑而上,卫枭初初与他jiāo手,便说了一句:“你比他们两个强些。”
江清流并不答话,九分剑法之虚实变幻,在他手中施展开来,如同行云流水。薄野景行不时提点:“虚可以实,实亦能虚,剑法若成,则剑招可弃。”
对方哪一剑是虚,哪一剑是实。哪一剑是想将他逼到什么角落,哪一剑是想要利用房中逼闪狭窄的地形,她事无巨细,一一分析。
江清流跟卫枭战到六十余招,终于露出险象。薄野景行仍然以刀丝击出,迫其回救。却立刻止住攻击,由江清流继续与他jiāo战。卫枭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防着她。江清流就这样无数次遇险之后,慢慢地也能跟着卫枭的节奏。
对他的虚实之剑竟然也有了预判。他与卫枭jiāo战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次到一百二十招之时,竟然差点划伤卫枭握剑的右手!卫枭额上渐渐沁出了汗,薄野景行哈哈一笑:“卫枭,你这把老骨头,要给孩子们垫脚啦。”
卫枭上齿咬住下唇,突然欺身逼近,就待与江清流拼掌力!江清流也自知内力可能不如他,横剑一封,人被击出丈余。卫枭不再缠斗,转身就yù走。薄野景行可是不会讲什么君子风度的:“宫家娃娃、梅家娃娃,方才没白看罢?”
梅应雪与宫自在早已技痒难耐,这时候同时挥剑迎上!再加之身后江清流也抢攻而至,卫枭顿时三面受敌——另一面还守着一个虎视眈眈的薄野景行!
薄野景行却似乎已不再留意他,低头看向伏在自己怀里的梵素素:“你不是一直想去塞外吗,找回其他同门之后,就去吧。”
梵素素的脸隐在帷帽之后:“师兄……”
薄野景行轻声叹气:“师兄不会怪你,你也不要怪师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即种下因,便应得到果。”
江清流三个人围攻卫枭,竟然也渐渐占了上风,卫枭这时候要抽身而退,就非常难了。眼见得胜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