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宝宝。”言静常大惊失色,赶紧躲进浴室里。
闵朝宇皱眉,表情就跟外边楼下气急败坏大喊的全霏予一样,yīn气沉沉。
“沈青瑚你这个白痴,谁让你爬水管攀窗户了?有事不会敲门吗?”随着全霏予的吼声,窗户一下子打开。
就见脸色复杂极其潮红的娇小女孩,弄脏白色连衣裙,一身汗的站在他面前。
闵朝宇一下子拉她进屋,冷着脸瞪她,“真是熊孩子,有你这么无理取闹,不把自己生命当一回事的吗?”
青瑚却一脸兴奋,转身就把窗户关紧,“太激动了,刚好天台有直达你们屋子窗外的粗绳子,就直接降落下来了。”
“激动什么?”这么可爱的亲生女儿,他哪里舍得真骂她,只得佯装不悦的粗略教育一下,“下次不要这样了,那是给我一些喜欢攀爬玩刺激的朋友来访时耍的。”
“嗯嗯。”搓着红嫩小手,她笑眯眯的问,“我妈呢?”
“轰!”闵朝宇感觉脑子里有道惊天大雷响起,他手脚顿时冰凉了起来,高大俊挺的身躯微微颤抖,“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我都知道了。”女孩依旧笑眯眯,“阿予都跟我坦白了,我长大了,很懂事的,不会告诉任何人。”
浴室门突然被人大力打开,跑出一脸激动,泪流成河的言静常。
青瑚原本笑意浅浅的小脸,就这么红了起来,女孩愣愣的,一双清圆水眸睁得大大的,似乎是不敢相信,一眨不眨的呆视哭得惊天动地的母亲。
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看起来依然只有二十来岁,只是眼神略带了一丝看透人世间的沧桑。
桃花容,清瘦躯,一双美目流光溢彩,还是她幼年时熟悉的那张绝色丽容,温柔似水,瞬间就锁住了她的全部心思。
“妈妈...”
“小瑚...”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拥抱着哭得稀里哗啦,不能自已。
闵朝宇静静的柔视她们,听着她们一哭就是两个小时的漫长时间,也觉得是仙音妙乐般的赏心悦目。
他神色飘飘然,极其愉快的联想了年轻时的很多人,很多事。
才发觉,作恶多端的这么多年,倾尽一切,名利尽失,众叛亲离,无数次在死门关徘徊。
如今凄凉落魄的他,最终拥有的只有这一对暖心呵护的母女。
全霏予愤怒了,一直在外边敲门,这三人都忘乎所以的沉浸在自己的往事里,彻底的无视了他在外边多焦急。
他能得以进来,还是自己动手拿来电锯,锯了这扇已有百年历史的古老欧式木门。
“阿、阿予...”青瑚肿着一双核桃眼,缓缓望向沉步走过来的他,“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幸福。”
软哝哝的清音,直直透入他原本担忧她安危而暴怒的躁心。
他揉着她一头扎过来的小脑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急切跑过来的言静常把人抢过去,“不许骂我家宝宝!”
“嘻嘻~”得意洋洋的吻着母亲的桃色粉颊,青瑚冲他顽皮的一眨水瞳,“你不准欺负我知不知道,不然以后我就跑回来跟妈妈过,再也不理你。”
“宝宝,妈妈现在处境很尴尬,不能天天跟你在一起的。”言静常立马慌了,赶忙解释劝阻。
“我知道,就是吓唬他一下而已,你不用当真啦。”青瑚异常开心的挽起她的手,“妈妈,我们去找个隐秘的地方说心里话好不好?”
“好,宝宝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回归幼稚心里的女人,一去别的房间就是大半天。
回来了还要手牵手继续说笑。至于一起睡觉,一起出门,一起做家务,这些就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