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好的。”齐皓一瞧仍然受惊的青瑚,转头对父亲说,“爸,你等下再送爷爷nǎinǎi回家吧,我送朋友回去。”
齐瑞德点头,“路上小心。”
回去的路上,青瑚始终精神恍惚,被浓浓的哀伤覆盖全部思绪。
她怎么被齐皓塞进车,又牵着回家都毫无察觉。
朗尧的冷漠还是伤了她的心,齐皓庆幸没有让宛如行尸走ròu的她独自回家。
“没事吧?”从她包包拿出钥匙开了门,齐皓临走时关心的问。
被这一句饱含温暖的话,拉回神游多时的思绪,女孩慌忙答,“没、没事。”
“那…”
齐皓还想说些什么,她已边关门边打断,“我困了,想睡觉了。”
门外留下少年一声叹息,“好吧,有事打我电话,我先回去了。”
女xìng朋友不少,但这么清苦又自立的女孩,齐皓身边并不多见。
顽强自爱、不爱慕虚荣的她,教会了他很多人生哲理。说是朋友,但同情她居多吧。
反锁好大门,直到听不见外边人的声音,青瑚才瘫软着似乎已虚脱的身子,颓丧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呜呜低泣。
唯一的闺蜜抢走自己男朋友,她都没说过什么,现在见面人家却反把她当敌人。
喜欢的人,突然间就孤立她了。就连最好的朋友,今晚也弃她离去。
众叛亲离,是老天爷这一生给她的惩罚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112.112:这个世界好没意思
顾亦函的电话,雷打不动的十点半准时打来。
朋友…对,她还有一个朋友…哭得嗓子哑了的青瑚,茫茫然拿起接听。
“在忙什么?这么久都不接我的电话。”男声温软醇厚,含着一丝笑意。
回应他的,只有呜咽抽泣。
“谁欺负你了?”顾亦函笑容顿时消失,急切的声音饱含关切。
话筒里仍然只听得到哭泣,顾亦函更急了,“小青瑚,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亦哥哥好吗?”
静常阿姨救过自己一命,不能连她这个小女儿都照顾不好。
“呜呜…亦哥哥,我好难过,你来陪我好不好?”
顾亦函迟疑了两秒,“我刚下机,还有事要马上处理。晚点行吗?你心情不好,在电话里说也一样。”
飞了十几小时才回国,他的倒时差还没缓过来。
“不行不行,你现在就来,不然我跟你绝jiāo。”被人贴心哄劝,女孩蛮不讲理的嘟嚷。
手机忽然被挂断,耳边只闻嘟嘟的忙碌声,青瑚脸色更加苍白。
自己的无理取闹,又把一个好朋友气走了…
继续哭,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她推开门,跑到院中吹着半夜冷风。
冷得猛打喷嚏,又有酒气上涌,头昏脑胀的她变得神智不清。反正也没人管她了,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活了二十个年头,身边一个陪伴的人都没有,就这样死了也好。
魂不守舍泣不成声的女孩,被困意渐渐袭涌,昏昏沉沉睡在大门外头,却又中途醒了,发起烧的她红肿杏眸紧闭,迷迷糊糊说着让人怜惜的凄轻话语。
狂风伴随突然下起的倾盆大雨,还夹杂着雷声。
“啊!”少女尖声大叫,抱头鼠蹿狼狈不堪。
撞到门,又踢到屋前的小石头,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妈妈!我好怕!小瑚好怕!”
没人回应,有的只是雷电,嚣张加重她恶梦忍耐底线的恐怖声。
远处有女孩哭泣,男人温柔争相安抚的声音。她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