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o,你别让人来来打扰。”看向永璘,握了握他的手,目光坚定地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永璘已痛得浑身是汗,但仍咬着牙道:“朕等你,你——一切小心!”三哥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复杂,转身出殿。我陪着永璘,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正文第104章君主垂危拟遗诏
此后的每一天,永璘的情况都一天比一天差,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虽然一直喝yào,却无甚效果,看着他咬牙忍痛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可是又帮不了他,心中那份煎熬更是难受无比,恨不能以身相代。他的腰上的痘疹已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使他无论躺卧坐立都疼痛无比,三哥说过,一旦痘疹首尾相接,布满腰际,便是无救了。我日夜都查看着那些疹子,提心吊胆的,祈祷哥哥早日回来。
永璘又一次痛的昏了过去,我在佛前跪经,跟佛祖许愿,只要救得了永璘,愿自请减寿,李大用和刘全都看着我,目光又悲伤又同情。我跪伏在地,禁不住失声痛哭,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稚奴——”永璘轻轻叫,我忙起身,擦去眼泪,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道:“皇上,臣妾在这儿。”他看看我的眼睛,问:“你又哭过了?”我不语,他轻叹一声,道:“朕的稚奴,真是水做的……”“皇上,”我劝:“您养养神,别多说话了,臣妾在这儿陪着您。”他道:“不,朕有旨要传,你唤人进来。”所谓人,其实就是顾命大臣,这两天一直轮值在殿外,随时准备听永璘遗命的。我难过,刚叫了一声“皇上,”他便笑着止住了我下面的话,道:“趁着朕这会儿还清醒,早些jiāo待了也好放心,叫吧。”我擦干了泪,整整衣服头发,跪在地上叩了个头,道:“臣妾领旨!”走出去,叫进永琮,郑永基,庄士达,萧子庭,邱行恭,窦凌苍,冯卫等几个人。
他们跪下叩头,我扶起永璘坐靠在床上,喂他喝了几口水,他道;“萧子庭执笔,替朕拟写遗诏吧。”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叩下头去,悲呼“皇上——”“写吧。”永璘道:“朕怕是没多少时间了。”几人抬起头,我冲大哥一使眼色,大哥起身,走到案前,刘全研墨,大哥执笔。永璘道:“朕少年即位,赖太皇太后扶持,平三老之乱,诛邓氏,伐西域,兴农桑,振科举,夙夜勤谨,唯恐天下不治,旦夕用功,唯盼四海清平。然天不假寿,至罹重症,在此生死之际,特颁遗诏如下:朕大行后,即奉皇太子玄云即位,太皇太后辅政,顾命浏阳王永琮,右仆shè郑永基,工部侍郎庄士达,吏部侍郎萧子庭,内羽林督领邱行恭,九门提督窦凌苍,京兆尹冯卫赞襄国事,愿诸位齐心辅僻幼主,孝敬太皇太后,完成朕的遗愿,dàng平西域,天下大治!”几人叩头:“臣等领旨,谨誓愿于陛直辅僻幼主,孝敬太皇太后,天地可鉴,如有违誓,人神共诛之!”誓愿已毕,永璘歇了一会儿,看看我,道:“萧皇贵妃自侍奉朕以来,恭敬谨慎,尊上爱下,贤德兼备,纯孝共见,今着加封为孝诚仁皇后,朕大行后,尊为皇太后……”“皇上,”我低低打断他,道:“臣妾愿追随皇上,永远侍候皇上,求皇上恩准臣妾随葬!”所有人都抬起头,震惊地望着我,他们虽知永璘宠爱我,但无人相信我会为他殉葬,永琮的目光更是复杂,伤感,绝望,钦佩,嫉妒,一一在眼中掠过。大哥望着我,既伤心又赞赏。永璘盯着我看了半晌,改了口:“朕大行后,如萧皇贵妃殉葬,着即加封为孝诚仁贞纯慈慧贤德淑婉义敏圣善皇后,与朕同葬于乾陵。”顿了顿,又道:“不必再行另置棺椁,即葬于朕的棺椁之内,以了朕与皇贵妃之愿。”我道:“谢皇上殊恩。”这是从未有过之事,自来帝后虽可同葬于一陵,但都分开而葬,不能并棺,墓室也要分开,以示男尊女卑,皇权至上。永璘不但连我的谥号都想好了,更破例让我与他同棺,那是将我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