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并没离开皇上,是皇上离开了臣妾。”“别再刺朕了,”他低低道:“你知道你的话一向最刺朕心。”我沉默下来,“稚奴,你又变冷了,”他道:“冷的那么刺骨。”我的泪却热热地流下来。
他没有幸我,因为我不想,我不想时,我的身体便会冷硬如冰。他知道,所以他将我送回了上元宫。在宫门分手时,他对我道:“以后朕不下旨,你不准去冷宫,懂么?”我只应“是”,不说“懂”,因为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这件事暂时平息了,我仍在上元宫休养,他也仍在奉乾殿批折,他仍去翠羽轩,也去纯妃的玉嬉宫,就是不来上元宫。他不是不想,只是在等我先低头,他知道唯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稚奴,他一早明白,稚奴是不可以强迫得到的。
正文第97章试问君心但有谁
又是一个美丽的春天,我容貌尽复,皇儿也长大了许多,但我仍不出宫,我在装病,不想理宫务,也不想见永璘。我是有子万事足,我就是要他明白,谁更需要谁?
偶尔带了皇儿出游,我坐在软轿中,也会看见永璘与他的嫔妃,遇上了,彼此也只淡笑点头。他不怪我失礼,我也不怪他薄幸,相安无事。
然而还是有许多人高兴的。永璘不宠萧皇贵妃了,自然就有大量时间幸别的嫔妃,但是永璘并不这样,他仍是偶尔去去纯妃纯贵人处,或极偶尔去去其他嫔妃处,多数时间他仍在奉乾殿中独宿,他不再召人入奉乾殿,他只是去嫔妃处歇息,小顺子悄悄告诉小丁子,奉乾殿中我动过的东西永璘不准别人动,就算打扫,也要原样复原,然而在那个殿中,我什么没动过呢?
小顺子送来了风筝,凤的,这一次没人跟我抢。但是我也不放,摆在那儿,直到内监传太皇太后旨意,所有嫔妃春嬉于御花园,放风筝,迎春神,我才让人找出那个风筝,带了过去。
天上已飞满了各式各样的风筝,永璘的龙筝也在,飞得最高,不是他的风筝好,是别人不敢高过他,所以都扣着线。他盘膝端坐于众妃中间,确如帝王,我上前向他行了礼。太皇太后怕风大,早已回去。或许她本来也不想来,只想撮合我与永璘这对她口中的“冤家”,我们既然彼此不肯搭台阶下来,只有她亲自动手搭了。
太监接过我的风筝,放上了天,很多宫妃嫉妒地看着那只凤,那是她们想要而得不到的。纯贵人与纯妃一左一右离永璘最近,纯贵人一如当初的娇憨天真,也许只有永璘才能使她回复如初。她靠在永璘肩上,也一如当初的我,我的目光掠过时,永璘微微闪过不自在的神色,推她坐好了,抬头看着天上的风筝。
我抱着皇子,另一个在平姑姑的怀里,我只看风筝不放。因为我的力气一向不够,风又大,我怕拉不住。
皇儿哭了起来,永璘站起身,过来接过平姑姑怀里的孩子,他于逗孩子已颇有经验,哄了一会儿,皇儿便不哭了,只是瞪着眼好奇地打量四周。他笑了。他的儿子当然让他高兴,他低头亲亲他,停了一下,似乎为了公平,又亲了亲我怀里的那个,对我道:“明年要给皇儿也做两个,不,还有公主,记得提醒朕。”我笑着点头,他这幅慈父的样子我喜欢。“rǔ娘呢?”他回头叫。rǔ娘立即走上前来。他将孩子jiāo给rǔ娘,把我的也抱过去放进另一个rǔ娘的手中,叫人将线牵了过来,一边低低道:“朕听说你前两天在上元宫惩罚了宫人?”我淡淡地回答:“他们不听臣妾的话,随意给皇儿吃穿其他宫妃送来的东西。”他看了我一眼,却没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问:“你的凤呢?”我指指天上。“拿过来!”他道。太监忙跑上来递给我,我不接,我告诉他:“臣妾气力不够,说不准会被风筝带上天去。”他哈哈大笑,接过线轴递给我:“只管拿着,朕不会让你上天去。”我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