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好地丢了东西?她也真是心计多,用这个方法诳了朕去临幸,未免不够磊落。”我道:“左不过是为了皇上罢。皇上也不用计较这些小事,若想去呢就去,不想去就权当丢了一件物什,也不值什么的。”他想了想,咬牙道:“朕去,好歹先拿回玉来再说。”我道:“皇上去便去了,千万别为了这个生气。她想着皇上才用了些手段,那也是爱皇上的一片心。”他笑道:“这份心未免爱得不那么光明正大,朕素来不喜这样儿的。”我道:“女人么,不就是那点儿心思?皇上还计较这个不成?”他摸摸我的脸,笑道:“你不是女人么?怎么没见你动过这些小心思留朕?”我道:“臣妾若动这些心思留皇上,皇上早嫌弃臣妾了。”“那倒未必,”他亲亲我道:“朕倒满心巴望你也花点心思留留朕呢——只知道把朕往外推。”我笑睨他一眼,道:“臣妾很看不上这些个魑魅魍魉之事,臣妾若要留皇上,自会光明正大书信一封请皇上留宿,这些手段虽不无小巧,却失了君子之道,臣妾断不为之呢。”他捏捏我下颏,道:“那朕可等到着你的书信喽。”说笑一回,永璘叫李大用传旨今晚幸祥贵人处,叫她好生准备侍候。在我这儿用过晚膳,同公主玩了一会儿,便起驾走了。
我这边哄了公主入睡,叫rǔ娘宫女好生看着公主别叫受凉,然后进屋教几个小宫女识字,正教着,平姑姑带了小顺子进来,小顺子满头大汗,神色紧张道:“皇上叫蛇咬了!娘娘快去看看吧。”我大惊,忙往外走,平姑姑拿了披风赶上来给我披上,我一边走一边问:“怎么回事儿?好好儿地怎么会有蛇?”“奴才们也不知道,”小顺子道:“只知道皇上去了祥贵人处,祥贵人陪着皇上散步,皇上就被蛇咬了。”我上了轿,问:“太医呢?”“已去传了。”小顺子道:“想是正往观月楼赶呢。”我道:“快!用最快的速度去观月楼!”小太监如飞地跑起来。
我心思一静,顿时大怒,她为了留住皇上竟不惜用这种法子,真是该死!但这当儿不是追究的时候,也不知道永璘怎样了。我心急如焚,一个劲儿地催促快,要是永璘有个什么闪失,我非把这小贱人凌迟了不可!
到得观月楼,也顾不上人扶,轿一停下,便掀帘出来,跑进楼中。
永璘靠在榻上,脸色还算平静,祥贵人在一旁嘤嘤哭泣,宫人肃立一边,战战惊惊,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永璘看见我,淡淡地道:“你来啦?”这当儿也顾不上责问祥贵人,我急步走到永璘身边,跪下来,托起他的脚踝,只见小腿肚上有一块黑色的痕迹,一处小点有一滴血迹,整个腿上都隐隐在层黑色,知道不好,脑中争转,蓦地想起三哥所教,被蛇咬后,可用嘴吸去dú液,再佐以疗伤拔dú之yào。当下不及细想,拔下头上银簪,道:“皇上忍着点儿痛。”用簪尖挑大伤口,将嘴凑上去吮吸。
“稚奴!”永璘惊叫,宫人全都啊了一声。平姑姑也叫:“娘娘!”我吸出一口,吐在地上,全是黑黑的血,于是再吮吸再吐,如此十数次后,血色渐浓,黑色渐淡,再吸几口,已全是鲜血,三哥说过,见了血便不要紧了,眼看伤口之处虽仍是黑的,其他地方却已几乎没有黑色了,心头不由一轻。刚要叫人拿盐水来洗,转头见到祥贵人,心中一动,道:“皇上的寒玉颇有疗伤去dú之效,祥贵人,快拿来救皇上吧。”祥贵人这时哪还敢再多说一个字?拿了寒玉递给我。我将玉压在伤口之上,叫:“平姑姑,速拿盐水来!”平姑姑忙去调了盐水过来,我边洗伤口边道:“皇上,痛是有点儿的,一会儿就好了。”永璘道:“你尽管弄吧,朕那儿已麻木了,不痛。”
我问平姑姑:“太医来了吗?”“来了,在外面候着呢。”“快叫进来。”我道。太医被叫进来,看了看伤口,诊了脉,道:“幸得贵妃娘娘吸出dú液,皇上只是龙体虚弱,并无大碍,服上几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