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太皇太后嘴角漾出一丝笑:“皇帝,有这回事?”永璘狠狠瞪我一眼,只好应:“是。”太皇太后道:“这女人不妒,跟自己男人的情分也就生分了,你说是不是,皇帝?”我大喜,原来她这么支持我。“是。”永璘也只好应着。“那么,今儿我做主了,”太皇太后道:“许德妃日后嫉妒,皇帝听到了吗?”我忙道:“谢谢太皇太后。”这么大一个便宜,不捡白不捡。永璘多半心里在骂我,可是面子上又不能驳太皇太后的话,答应着:“是,孙皇遵懿旨。”“回太皇太后,”安姑姑道:“皇太后宫里的小常来说,皇太后来要给太皇太后请安视疾,但被内廷羽林拦住了,皇太后要传皇上去问呢。”太皇太后刚刚转晴的脸又yīn了下来,道:“告诉小常,皇上正在侍候我呢,不能过去。有皇帝在这儿替她行孝,她就不必过来了,让她好生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内廷羽林遵的是我的旨意,为的是皇帝前儿遇刺,宫内需加强防备,叫她没事儿在自己宫里待着荣养。她是太后之尊,别为了小事跟羽林拧了,于她体面也不好看。”我原知道太皇太后是个精明人,没想到嘴上也这么厉害,今儿才算真正见识了,我心中佩服,不由道:“太皇太后,你真厉害。”话出口才知不对,永璘跟三哥大笑,宫中人捂着嘴笑,太皇太后也不由莞尔。我大是不好意思,忙低下头。太皇太后对永璘道:“皇帝,德妃纯朴至诚,你要详加爱惜。”永璘笑应:“是。”转头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今儿是得了彩头儿了。“闹了这半夜,我也累了。”太皇太后道:“皇帝去吧,德妃怕也累着了,今夜就在这儿睡吧。”永璘应:“是。”我忙叫:“太皇太后。”“嗯?”她扭脸儿看我。我道:“臣妾想……想……”“你想干什么呀?”她笑着问。我看着永璘,心想:你倒是说个话儿呀,你要带我走,太皇太后总不好过于拂逆。偏偏这个人就是不开口,三哥微笑道:“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就这一句,又让太皇太后笑了:“原来为这个呀,既是这样,皇帝带了德妃去吧。萧小哥儿这几天跟着皇帝,卫护一下,你的功夫平儿也夸好,想来是不错的。”“是,臣遵太皇太后懿旨。”三哥恭身道。见她老人家进了屋,我们才退了出来。
我埋怨永璘:“你刚才干嘛不说话?”永璘淡淡地道:“我巴不得皇祖母留下你,为什么要说话?”我一怔,没想到他这么想,他伸出手,我扶住他,上了辇。“去……”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改成:“回上元宫。”我自是不敢问,看看三哥,他不说话,也没表情,我只好自己闷葫芦。
永璘再没跟我多说话,照料我睡下后,就带了三哥去承庆殿,听说一夜未睡。
正文第25章受责
永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煽动言官弹劾邹良义,很快就把他下了狱,他一倒,朝中顿时风向一变,原来骑墙观望的人马上倒向永璘,对他歌功颂德,永璘仍是淡淡的,从容cāo棋,不到一个月,已将邹良义的党羽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干脆利落地搬掉了朝中最后一块大石头。这后宫也没闲着,先是玉妃内监出告玉妃在宫中行魇镇之术,于是搜宫就搜出了写我名字,扎满了针的木偶小人,永璘大怒,废黜了玉妃妃号,幽于碧海宫。静娴太妃与邹良义私信往业,这勾通大臣之罪是跑不了的。(她也真够嚣张的,有信居然不毁掉,留着成了活生生的把柄)。念及她是七皇子的生母,即由太妃降为太嫔,圈禁于所居宫室内,不蒙特赦不能出宫一步。皇太后的眼疾也越来越严重,永璘奉孝之名让其在宫中休养,派了八个内监日夜“侍候”,到哪儿都盯着,实际是监视了起来,宫务暂jiāo由太皇太后和我处理,宫内因此平静下来,任谁也不敢再在永璘面前多言一字。
我因身孕不过担了个协理宫务之名,实际上则什么也不管,一应事务皆由太皇太后处置。我正不想管,乐得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