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呢。我瞧着德妃的身子,比前次见重多了,七个多月是个坎儿,皇帝留心着别早产喽。”我脸红。永璘道:“孙皇也怕呢,毕竟怀了那么久了,所以叫子风多进来看看脉,防着点儿,孙儿也吩咐了平姑姑,一应劳神的事儿,都劝着稚奴不要做,只让她安心养胎。”“这才是体贴人的孩子。”太皇太后赞。
语峰一转,仿佛不经意地道:“我听人说颜立本贪贿下了狱了?”“是。”永璘道:“奏他的本上说贪贿三十万两,孙皇正着人查呢。”太皇太后道:“户部是个肥缺儿,谁都想伸手。三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皇帝要仔细查清楚。这颜立本先帝朝时就见过,看上去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这么贪。若朝廷的官员个个都象他,朝廷也完了,国家也完了,皇帝要小心。”永璘似有难言之隐,没接话儿。太皇太后道:“我知道皇上一向恋旧情儿,颜立本在jiān党横行时又帮过皇上,皇上不忍心办他。可功是功,过是过,就好比一只狗儿,为了护主咬死了人,就不能说这狗有了护主之功就不追究咬死人的罪。皇帝,天下大了,事儿也多了,若是官儿有了错为了有功就放任不管,那以后就收服不住人了。所以这人该杀的还是要杀。”从也嘴里吐出这个杀字来,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忽然明白,定是有什么人已经在她面前告了状要治颜立本于死地了。永璘一向以孝治天下,太皇太后说要杀,他若不听便是不孝,这个大帽子一扣上,以后他的话就难有人听了。我一紧张,胎儿便动个不住,我死死抓住衣裙,拚命忍着,汗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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